一次是对伊温妮彭格列施展诅咒,让她的血不再具备继承彭格列家族的资格。这样,即使她留下来成为门外顾问的成员,她和她的后代也不会有机会继承彭格列。
而第二次,就是刚刚……对塞西莉亚,或者准确的说,是对塞西莉亚腹中的孩子施以诅咒。那孩子,及那孩子的后代,亦永远不会拥有彭格列之血。但这种模式的诅咒,对母体的伤害极大。
塞西莉亚挣扎着紧握起双拳,仰起头,如血的双眸怒视着面前冷酷到仿佛没有一丝感情的男人。
“sivnora!我和我的孩子,以及这孩子的后代,永世都会带着这双血眸,注视着彭格列的毁灭!”
……
西西里幽僻之地的一处乡间小院,仿佛超脱于尘世般的宁静。
giotto轻轻地步入院中,寻找着这个院子的主人。
“是giotto先生吗,你终于来了啊……听闻你后天就要启程离开意大利了啊,想着你也是时候来取这个东西了。”
室内,说话者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但眼部却罩着一层黑布,是个盲人。
“好久不见,塔尔波。”giotto微笑着和彭格列家族的雕金师打着招呼。
塔尔波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天鹅绒小盒子递给了giotto:“在这里,已经完成了,绝对是我的经典之作。”
接过盒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
指环上的钻石是泪滴型的,很小,但却是独一无二的珍贵。
这颗钻石是他从彭格列大空指环上取下来的,专门交给塔尔波打造。他原本打算,如果和莱娅间的这场他自己给自己设下的赌局,最终他赢了的话,等西洛出生后,他就用这枚钻戒向莱娅再次求婚,这次不是以彭格列首领的身份,而仅仅是作为giottovongo。
不过最后的结果是……他输了呢……
将盒子重新递还给塔尔波:“塔尔波,这枚戒指……还是放在你这里吧。因为对我而言……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
天边泛起了一道鱼肚白,朝阳在海平面上升起,染红了美丽的西西里海域。腾起的浪花上,成群的海鸥翱翔而过。
码头岸,事先到达的朝利雨月和戴维娜一边照看着行李,一边等待着说要照看西洛而稍微晚一点到的giotto。
而就在繁忙的码头后方,隐蔽处,一个女子静静地凝望着码头。
白色的长裙与毫无血气的脸色相得益彰,幽黑的双眸满是对自己的嘲讽。
她究竟还在期待着什么呢?居然还抱有最后的一丝幻想……蠢透了啊……
那个男人,即将要和他心爱的女人到遥远的东方去安度余生了,她难道还要来这里祝福他们吗……
眼泪滑过脸庞,哭着哭着却又笑了起来,满是悲戚的绝望……
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阿格莱娅转身离开,去履行那个与伽卡菲斯的约定……
那,便是她的命运……
……
朝阳已远离了海平线。
“雨月,giotto怎么还不来?船就快开了啊……”戴维娜焦急地在码头上四处张望着,却始终看不到那抹金色的身影。
雨月也环顾四周,寻找着迟迟未来之人。
这时,一个码头工打量着走来,试探性地问道:“请问……您是朝利雨月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