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楼酒醉不省人事,怀酒和叶贤一起,两个大男人好不容易把他搬进后车座里,搬完顿时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叶贤心道这丫装睡也不知道收着点力气,兄弟的手差点就要折在这里了。
一抬头,王叔坐在驾驶位上,和善地朝他笑笑,“我还是头回见大少爷喝得这么醉。”
“上一次是他照顾我,现在风水轮流转了。”怀酒自嘲道,“得,今天就算他吐在我身上我也不会怪他的。”
叶贤说“放心吧,他肯定不会吐的。”
这家伙酒量好着呢,还想借着酒劲跟你展某种不正当关系,真吐了那也太影响心情了吧
怀酒以为他在说笑,也没怎么在意。
汽车上路,王叔自动自觉地升上隔音板。后座里,怀酒正绞尽脑汁地想把顾应楼的睡姿调整到一个还算舒适的角度。
要是他一个人坐,那躺着翻身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小了点;可是现在两个人坐,空间就不免狭窄了许多。
怀酒在脑海里试想了好几下,还是决定把人扶起来、在背上垫了一个靠枕,让他靠着窗、尽量睡得安稳些。可是顾应楼刚被扶着坐起来,头一歪,又软软地倒了下去,好巧不巧跟装了八倍镜似的,直接倒在了怀酒的肩上。
怀酒“”
这目标稳准狠的,真不是故意的
他对此表示存疑,毫不客气地戳了戳顾应楼的脑袋,一指头直接把人怼到了车窗上,出咚地一声响。
顾应楼吃痛地唔了一声,可怜巴巴地缩着身体微微倒了回来。
怀酒“”
他一把揪住顾应楼的耳朵,反手一拧,但没怎么用力,“你就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根本没醉别装睡了,快起来”
顾应楼置若罔闻,往他的颈窝里钻了钻,半张脸贴着那暖和柔软的脖子,嘟囔了一声,“别动,我头疼。”
黏人得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小狗,使劲往人怀里钻,像是要钻进他的骨血里似的。
“头疼怪谁”怀酒哼哼两声,“谁让你喝那么多酒来着你别以为我没看见,刚才我一瓶瓶的数过去了,你俩喝了五瓶红酒你以为酒是白开水啊一桶一桶地灌”
顾应楼嗯嗯唔唔地吱了几声,很是敷衍。
怀酒又想起叶贤说的那句借酒消愁,犹豫了片刻,不怎么温柔地推了推他的脑袋,“喂,你今天怎么想到去和叶贤喝酒还跑去酒吧里喝那里那么乱,你也不怕被人下药带走。”
顾应楼默默地抬起半张眼皮,“你担心”
怀酒翻了个白眼,“担心个屁。我是怕你回头又搞出一堆绯闻,到时候还要换我来澄清。”
“”某人又默默地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我心里烦得很,想找个人喝酒。正好叶贤要去酒吧,就顺路了。”
因为心烦所以去喝酒,还喝这么多小学生
但怀酒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你烦什么”
“烦你要走。”顾应楼环住他的腰,闷声说,“你要是一定要回去,我能和你一起吗”
一起什么
回他的家吗
怀酒心里一颤,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说可以,但是一秒后他就清醒了。
“你疯了我不是时光机,也不是等离子对撞机。”他别过头去,看窗外急闪过的树木残影,“我连我自己都不能保证,还要带上你做梦呢。”
“那你会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