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看一眼化蛇,帝天咧嘴一笑,“神族竟然入世了,这桃源市越来越有趣了。”
吃完手里的烤肉,欢喜伸个懒腰,“深更半夜,到哪儿去找?”
“欢喜、不息,”过江突然伸手把不息和欢喜拉到树丛后,“你们看那个人,是不是有点儿奇怪?”
那是一个喝醉的人,扶着树正在吐,看上去其他醉汉没有区别,重点是他扶着的那棵树,在黑暗中,树上有一层淡淡的雾,雾里若隐若现有一张人脸。
十几秒后,树上的雾突然消失,男人还在吐,吐完之后垂头丧气的坐在路边,一个中年男人从远处跑过来,“小张,怎么样?”
就在男人俯下身去扶醉酒男人的同时,灰雾出现在他身后,然后无声无息的覆盖在他身上。
男人扶起小张,踉踉跄跄的向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去,躲在树后的三人谁都没动,十几秒后,一团灰雾逐渐显现,几分钟后,一个和刚才男人一模一样的人凭空出现,那人和刚刚的中年男人一模一样。
立刻把照片传回警局,两分钟后,向木把男人的基本信息传回给不息,不息看看欢喜和过江,“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
男人打开房门,过道灯一如继往的没有关闭,主卧的房门虚掩着,餐厅的桌上的防蚊罩下放着留下的饭菜,男人蹑手蹑脚的推开儿童室的门,两个孩子睡得很香,小儿子躺在宇宙飞船的床上睡得正香,胖胖的小脸上泛着微红。
男人正要进屋,主卧的门拉开,女人揉着眼睛出来,“回来了?赶快洗洗手,我给你留了吃的。”
坐在餐桌旁,女人手脚麻利的放下粥、包子和咸鸭蛋,“吃完早点儿睡。”
说完,女人走进儿童房,很快退出来,把门关上,看见男人垂头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关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太饿不想吃?”
男人摇摇头,女人关心的上前一步,“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男人又摇摇头,女人有些奇怪,“是不是想睡了?”
“饿,”男人进门后第一次发出声音,那声音说不出的奇怪,“很饿。”
“我给你下点儿面,”女人一阵释然,拿起刚刚脱下的围腰,“以后少喝点儿酒,听听这嗓子都……。”
话没说完,女人发出一声尖叫,男人已经抬起头,一脸的狰狞,五官扭曲,看上去和无毛猫一模一样。
不等女人发出第二声尖叫,男人已经越过桌子,猛的把女人扑倒在地,然后一个飞身,扑进儿童房。
噬脸案(10)
孩子们睡得很熟,男人直接扑向宇宙飞船,他闻到孩子们血液的香味儿,只觉得口水已经溢到嘴边。
一声巨响,男人头上已经被桃木槌打中,躲在宇宙飞船床后的不息飞身跃起,一槌打在男人头上,不息只觉得双手巨震,虎口立刻裂开,而眼前黄光闪烁,那男人的头一分为二,不息看见分开的头里空无一物。
过江手持华光刺,直接刺向男人的心脏,男人突然化为灰雾,穿过门缝,飞速消失在黑暗中。
女人从地上爬起,她惊恐得浑身颤抖,“我……,我的孩子……。”
“他们没事过江一边帮不息包扎伤口,一边示意女人靠墙站立,他们都听见门口传来开门声。
进来的男人在鞋柜上放好钥匙,“老婆,我回来了。”
虽然带着浓浓的醉意,但男人的声音是正常的,他的动作带着醉酒后特有的僵硬,他转过身,一眼看见不息和过江,又看见贴墙而立的女人,立刻抄起鞋柜旁的长柄雨伞,“你们是什么人?”
“警察,”过江拿出0号警局的证件,“有人冒充你,想要袭击你的家人。”
话才说完,欢喜推门而入,“跑了,没追到,去屋里看看有没有线索?”
男人回身看着欢喜,“你怎么进来的?”
“门没关欢喜冲男人翻个白眼,手中的银光镜不着痕迹的晃动,男人毫无异状,欢喜走向儿童房时,银光镜已经收回。
正要推门,就听屋里孩子的哭声,女人飞扑进屋里,很快就听见两个孩子的哭声,“妈妈,我们梦见一个长得很像爸爸的妖怪……。”
男人陪孩子们坐在沙发上,柔声安慰他们,欢喜和过江已经到儿童房来回检查三遍,只在地上找到一截灰色的树枝。
女人煮的面条很香,欢喜和过江一人一碗,虎口裂开的不息艰难的用筷子挑着面条,正准备吃,却看见低头吃面的男人脖颈上有一排水疱,“这是烫伤?这个位置要烫到很难。”
“不知道,”男人艰难的摸摸自已的脖颈,“今天部门聚餐,小张喝醉了,我去扶他时,感觉脖颈针刺一样的痛。”
说话时,男人眼中黄光闪动,受惊过度的女人立刻发现,她不着痕迹的抓起水果刀,却被欢喜伸手按住,“吃完面,你和我们去警局录个口供。”
喝完最后一口面汤,过江放下筷子,对女人说,“天亮后,物证的人会到这里取证,你们收拾收拾,先到其他地方住一段时间,得到通知再回来。”
得到消息的琉璃和马大龙开车来到楼下,不息带着女人和两个孩子先下楼,和琉璃一块儿把她们送到女人娘家,马大龙走进房门,此时男人的脖颈上的水疱已经裂开,流出腥臭难闻的黄色液体。
看着那截黄色的树枝,马大龙在儿童房进进出出,“他还会再回来,不息打中他的命门,他暂时不能附身别人,只能吃这男人的两个孩子,不息,叫向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