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秋却愣住了,蓦然松了手。
该清醒了。
她也没看他,向后退几步,靠在落地窗上,眼底一片清明,很轻很轻地叹口气。
再一再二,难道还能再三吗?
这身衣服之下,这身血肉之下,她有什么立场继续窥探?她的不舍是不舍,他的底线难道就不是底线了吗?
她闭了下眼睛,语气尽量柔和:“叶一,我们谈谈。”
“不谈。”
叶一的回答惊人地利落,她被他呛得一愣。
叶一眼底的欲望尚未褪去,耳廓通红,没看她,盯着一旁摊开的行李箱。
“我有很重要的话”
她话音未落,叶一忽然动了,他伸手去抓丢在行李箱旁边的书包,逃跑般地向外走去。
“走也没用。”许阳秋扬声喊他,“叶一,我们早晚要说清楚,你知道的。”
时间仿佛凝固。
叶一最终还是走了回来,坐在那个被踢到角落的转椅上,双手撑在膝盖上,眼神中透着难以掩饰的灰败,抿着嘴唇。
许阳秋扯过来一把同样的椅子,在他面前坐下。
没等她开口,叶一却先开口:“难怪你一整天都不对劲。”
许阳秋愣了愣:“有吗?”
“有。”
“哪里不对劲?”
“哪里都不对劲!!”
叶一几乎是用吼的,仿佛在争论一件很重要的事,仿佛争论这件事能让他好受一些。
许阳秋语气柔软得像是包着瓷器的那层压纹纸:“好,我哪里都不对劲。”
叶一别过头不看她,手指隔着粗粝的牛仔布料抠进膝盖里,没知觉似的。
“我觉得我欠你很多解释。”许阳秋边说边想,因此说得很慢,“你之前问过一个特别奇怪的问题你当时问我,你跟那袋布洛芬有什么区别。我当时没懂,但现在算是反应过来了。你这人并不迟钝,有些时候甚至过于敏锐。这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