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饭店的名字,我去找你,很快就到,我请客。”
“啊?不必了吧?”她很意外的样子。
“我得弥补我的愧疚,给我这个机会吧,闲聊几句嘛,闲着不也闲着?”
“那好吧。”她告诉了我饭店的名字。
我立即往北河新村小区开,开到小区,很容易找到那家小饭店,停好车走进去,这家饭店新开业,就像空荡荡的小区一样,也是没有人气,里面只有一桌食客,看穿着打扮像是在小区里干活的装修工人。崔菁菁独自坐在窗边的一张餐桌旁,没有点餐,干等着我。
“等着急了吧?”我快步过去,笑着说。
她嗤嗤笑,“你的速度够快嘛。”
“兵贵神速。”我坐下说,“点菜吧,点你爱吃的。”
“既然你特意开车过来的,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这人就这样,爽快。”她喊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肉菜,“喝酒吗?”
“你要是能喝的话就喝吧,我得开车回去呢,这地方不好打车。”
“我以为你喝酒呢,特意点了几个肉菜,早知道不点肉菜了,那我喝点吧,吃肉菜要是不喝酒容易腻人,难以下咽。”她又要了一提啤酒。
“你一个人住吗?”我点了支烟。
“跟我父母一起住,这地方原先是个村子,后来开发成楼盘了,对村民进行拆迁补偿,给了我们家一套房子。”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再找份工作呗,说心里话,我离开那里只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你的那些话,我这人从小就胆子小,惜命,还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我很不爱在那上班,一是下班时间太晚,我家住的又远,回家很不方便,二是太累,我这身材你也看见了,更适合那种成天坐着的工作。”
“成天坐着的工作?白领?”
“我没学历,白什么领啊,类似公交车售票员那种。”
“都什么年代了,公交车还哪有售票员了。”
“我就是打个比方嘛。”
“哦,既然你不爱在强子串吧上班,又为什么去那上班呢?”
30、鬣狗
“我这学历,我这身材,我这口条,当然,还有我这相貌,在咱们这经济落后的东北小城,你觉得我有挑工作的资格吗?我倒是不想在强子串吧上班,可别处不要我呀。本来我家没拆迁时,家里每年都养一些鸡和猪,所以我一直没上班,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家喂鸡和喂猪,村子拆迁后,住进了楼房,我就成天没事干了。我妈和我爸怎么看我怎么不顺眼,逼我出去上班,我出去找工作,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竟然哪都不要我,就在我灰心丧气觉得再也找不到工作时,发现强子串吧的门口贴着招聘服务员,进去试了试,竟然就成了。其实我知道,老板对我并不那么满意,只是串吧的上一个服务员刚走,急需要服务员,否则也不会用我。你说,这种情况下找到的工作,我能随便丢了吗?但我实在不想在那干,我这人散漫惯了,身体又不好,这时你出现了,算是给了我一个离开的理由。”
“听你这么说,我的愧疚感还能减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