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盛递了一小碗鱼汤过来,碰了碰叶蓁的胳膊,说:“先吃饭。”
叶蓁往旁边瞥一眼,说来也怪,看见潘盛,她火气莫名就消了大半,他再笑一笑,送过来的鱼汤鲜香味顿时勾起她的食欲。
叶蓁端起碗喝了一口,味道还成,又瞥了一眼潘盛,嗯,秀色可餐,“”妈的,这种时候还能分心想这些,真是
潘盛眼睁睁看她面色几经变化,还以为鱼汤咋了,自己也尝一口。
饭后,路边柳树下,张凯递来一根烟,又殷勤的点燃,潘盛深吸一口,夹在指间弹了弹烟灰,张凯窥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盛哥,早知道您来,我就去村口接了,下次提前发过消息,我好好准备一下。”
“准备?”潘盛嗤笑一声,声音冰冷,眼睛也没有半点温度,“张凯,上次怎么跟我保证的?三年不到,忘了?”
“盛哥,我没动她,真的。”张凯满脸惧色,并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自从上次犯浑,我就醒悟了,一直拿燕妮当祖宗供,不信我把她喊来,您亲自问。”
“少他妈说这些没用的,你什么货色,自己心里清楚。”潘盛不紧不慢,丝毫没动怒的样子,偏偏威慑性极强,张凯咽了一下喉咙,说:“盛哥,您没结婚,小两口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燕妮没回过娘家,说明问题不大,我——”
“给你脸了,是吗。”
潘盛看着他,语气又沉又缓,“敢当我面摔筷子的,你是第一个。”
“盛哥,我”脑门子的汗都下来了,张凯接连后退两步,抹了一把额头,“我我以后改!一定改!!您看我表现!!!”
“怕什么?”潘盛叼着烟忽地笑了,眯了一下眼睛,“以后就是亲戚了,看在小蓁的面子,我不会动你,但你记住了,历来姐妹关系最亲密,你让燕姐不痛快,小蓁会跟着难过,她难过我的日子也会不痛快,即便不在同一个镇,我也有一百种方式收拾你,信吗?”
“信信信。”
张凯点头如捣蒜,上学的时候他就听说过潘盛的大名,偶尔碰到都是躲着走,没想到这辈子居然有联系,见面也是真的怂,婚后这几年,无论在村里还是单位,但凡遇到事儿,张凯都会下意识把潘盛是自己媳妇娘家人名号打出来,还别说,挺管用。
潘盛并非不知道这些,只是懒得计较,上次梁燕妮受气回家,他顾及亲戚情不能闹僵,只来威慑一番,张凯是十里八乡的混不吝,不可能对老婆好,潘盛也没指望一次威慑起多久作用,但张凯后期表现还挺好,一年两年过去都没再犯浑,他也就疏忽了,岂料也就好了两年。
若不是叶蓁第一次上门,潘盛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混蛋。
“离婚吗?”叶蓁倚在厨房门框边,看着梁燕妮洗洗涮涮忙个不停。
“不离。”梁燕妮毫不犹豫。
叶蓁挑了挑眉,“看不出来,你还挺能抗,给人当牛做马很舒服?”
“我舍不得小宝。”
“只是舍不得孩子??”
梁燕妮不说话了,心里同样舍不得老公,张凯虽然脾气差了点,疼人的时候也是真疼,这辈子听的甜言蜜语都是他说的,就这么一个男人,让她又爱又恨,不舍得放下。
“小蓁,我这辈子就认准你姐夫了,谁劝都没用,他就算打死我,只要不找女人,我就跟他,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