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她歇斯底里尖叫,指甲划破他的脸。
他控制住她的双手,进入她的身体,将她困于笼中的快感淹没了他的理智。
之鸢冰冷的像块岩石,生机不再。
当她被救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三年。她在漫长的虐待中迅速枯萎,形容枯槁,身体轻得像只小猫。那一天,她重见光明,剧烈的光线刺得她眼泪直流。李之宪带她入了深山治疗身体。
她在自暴自弃中度过一年。之华每个月长途跋涉来看她,她不说话,之华就陪着她沉默不语。她手里捏着那张旧相片,是与明月去昭疆那一年,他为她拍摄的。后来的某一天,她醒悟,开始积极治疗自己,每天打坐养神,训练自身的异能,每日清晨在山林中采集花瓣上的露水泡茶。在重复的规律中她又度过五年。当她感觉自己已经痊愈后,告别哥哥下了山。
她去青州看望他的墓,蜷缩在他的墓碑旁失声痛哭。
她失去的不仅仅只有她的爱人,还有一个孩子。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孩,长得很像明月,尤其是嘴巴。
她没有一刻忘记,他是怎么把刚出生不到十天的婴儿丢尽大锅里,和一堆蘑菇熬成了一锅汤。一群禽兽分食了她的孩子。他端着浓汤,阴恻恻地邪笑,捏着她的脖子逼她喝下去,她拼尽力气反抗,奋力砸碎了陶碗,捡起地上的碎片割破颈上的大动脉,鲜红血液喷涌而出。痛楚令她清醒绝望。
烟头烫到了她的手指,她回过神。
他们是骑在坟墓上出生的,日光瞬息一现,便又是夜晚。
房间门打开,进来两名持枪的男子,她被粗鲁地拖着手臂带走。
春浮此刻坐在一辆越野车上,左右两名大汉守着。她已经在这禁锢中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粗略计算她应该在这里待了一周的时间。封闭空间内令她精神紧张,无法预知接下来的状况。
车子离开军区,往更偏僻的郊区驶去。窗外掠过低矮平房与杂乱的人群,穿过市中心,她在这片嘈杂中内心安静下来。穿过弯曲的公路停在一处湖边,湖面结冰,柳树掉光叶子,一栋两层木屋依湖而建,远远地湖面倒映木屋模糊地轮廓。一只黑猫敏捷越过竹篱围栏,看见陌生车辆停在对面,停顿一会儿后跑进屋里。
她被带进这栋陈旧的房子里。客厅不大,沙发上铺一块明黄棉布,茶几上随意放置书本、茶杯、一小盆芦荟。墙壁上挂着一把古琴,暗红木质光泽莹亮,看起来非常古老。黑猫靠近她,贴在她的脚边喵喵叫。她蹲下身抚摸它的是身体,毛发柔软发亮,没有一点杂质,一双深碧色眼睛很美。
“它很喜欢你。”男子出现,面上有温和的笑容,挥手示意那两名大汉守在院子外。
“它有名字吗?”春浮并没有起身,猫咪躺在地板露出柔软的肚皮,她轻轻抚摸脆弱的肚皮。
“叫新生。”男子坐在沙发上泡茶,神色沉静。
“新生?”春浮尝试喊它的名字,它的爪子放在她手里,看来它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她起身看向男子,见他一身朴素衣着,身形消瘦,气质与普通人比较一眼就能分辨。
“林小姐,请坐。”男子伸手示意她坐对面。一杯新茶递到她面前。
她接过喝了一口,只是普通的绿茶,她在小院时常喝的就是这种廉价的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