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金津就拎了只拍子,低调地走进来。
不少人都擦了擦眼睛往门口看去,纳闷自己怎么见到了羽球界的顶流明星。
唯有秦郁棠和季茗心保持淡定,手中的球拍轻轻一触,秦郁棠笑笑说:“你别怂啊。”
“我怕他?”季茗心不屑地一撇头,站起来伸了伸胳膊:“翻篇儿的时候到了。”
番外:我不爱学习
又是快到五一黄金周,秦郁棠和季茗心刚搬进新房子里没多久,还没彻底熟悉内部环境,俩人一致决定,就先不去凑外边的热闹了。
然而天降请帖——有人要结婚,邀请了秦郁棠携亲友出席。
不是别人,正是陶颖和闫知非。
这两位现在长居澳洲,据秦郁棠所知,他们早就结婚了,在澳洲办了个只有家人出席的小型仪式,婚后生活也一直甜蜜而幸福,以至于秦郁棠刚看见邮件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姓名。
再三确认之后,秦郁棠给陶颖发了条消息:“怎么回事?”
陶颖的回复令她沉默了一瞬,她说:“家长送出去的份子钱实在是太多了。”
得往回收啊,怕秦郁棠误会,陶颖又赶忙解释了一句:“亲爱的,你不用带着红包来,你带我男神来,现场就已经蓬荜生辉了。”
秦郁棠发了她一个流汗黄豆人的表情,切出聊天界面开始买机票,为了避开人流的最高峰,她和季茗心在4月30号晚上就踏上了飞往武汉的班机。
飞机上升,穿过厚厚的云层,天际处,落日为云层绣上了金边。
前一天晚上收拾行李太累,秦郁棠上飞机没多久就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高铁车厢里。
她迷糊着揉了揉眼睛,看着左手边陌生大叔的脸,把对面大叔看得社恐都犯了,不好意思地问她:“怎么了?”
这绝对不是季茗心!秦郁棠抓住扶手蹭一下站起来,低血糖带来一阵眩晕,接着她看清了列车前方,车厢连接处的滚动屏幕上的文字。
前方到站:北京西站。
太过熟悉的场景,她曾经多次乘这条线路上的列车来来回回,在站台上期待相聚,接受分离。
今夕是何年?她低下头看了一下惊惶的隔壁大叔,决定还是别吓唬人家了,掏出手机看了眼日历——掏手机时她发现从兜里掏出来的并不是最新款水果机,而是自己读高中时候用的一部智能机,这时她已经大致猜到了年份,再仔细一看,果然,是10年前的4月30号。
这是梦吗?然而不会有梦境完全还原过去发生的一切吧,秦郁棠缓缓坐下来,背后出了阵阵冷汗,她记忆力超群,逐渐在回忆中确认了10年前,她坐这趟列车去北京找集训的季茗心时的场景。
身边的大叔,大叔小桌板上的餐盒,头顶行李架上耷拉下来的一根书包带子……一切居然都完美地对上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