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也没什么。”裴弋像是早知道她会如此,平静地说,“历史上任何一种有书面记载的概念都会与时俱进,同理,爱也不是恒久不变的谜题。只要时间还在延续,不同人的过去和现在,都会奠定爱的未来。”
052难道他生来就是等着被人伺候的皇帝吗
裴弋的音色清淡从容,仿佛丢给他的问题再诡异,他都能秉持着全面客观的态度轻松破解。
司施挑不出裴弋话里的毛病,甚至还有些承认自己被说服。
“不愧是裴总,高瞻远瞩。”她发誓自己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只是直觉对话进行到这里就该结束,便改口称赞,“像你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说完就抵不住生理反应打了个哈欠,眼前蒙上一层水汽,看不清裴弋的表情,耳边传来一声嗤笑,附赠一句“借你吉言”,语气不痛不痒。
倒是司施犯困还卖力睁大眼睛的样子,看得裴弋有些好笑,径自抽走了她手里的遥控器:“困了就去睡,你在挣扎什么。”
如果这是自己家,不用任何人提醒,司施早就抓紧时间吃过晚饭,洗漱完毕,跟着躺上床休息。
但她现在借住在裴弋家里,倘若自己只有饭点才在客厅出没,其他时间都龟缩在客房,大门紧闭,未免显得太没礼貌。
本来就是她麻烦裴弋,主人还没出现招待不周的情况,哪里又有客人忽视主人的道理?
直到裴弋都发话了,司施觉得今日互动也到位了,便耷拉着眼皮起身:“那我先回房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裴弋拍了拍她的头,像在逗小朋友:“明天见。”
在外折腾了一天,司施精力不济,懒得计较他的言行,昏沉之际只意识到比起“晚安”,裴弋好像更喜欢用“明天见”道别。
是觉得“晚安”太肉麻了吗?司施迷迷糊糊地想,那什么都不说不就行了,还专门整出一个替换用语,搞得怪正经的。
好像不这么说,明天就见不到了似的。
第二天一早,天刚破晓,司施睁开眼就再也睡不着。
敛着手脚摸出房间,走到客厅和餐厅的交界处,正撞上裴弋沉甸甸的目光。
司施顿住:“……早啊。”
这人不睡觉吗,怎么天天都起得这么早?
她看见裴弋正从牛皮纸袋里取出吐司和蓝莓汁,恍然道,“你去买早饭了?”
“出去晨跑,顺道把早餐带回来了。”
司施打量了一下裴弋,他已经重新换上了睡衣,黑发柔顺干爽。显然在司施起床之前,他就已经完成了晨跑、买早餐、洗浴三样待办事项。
果然,这个世界是属于有精力的人的。自律成这样,他不成功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