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慌张张走入后院,拉着柳宇舒问:「今天有谁进我屋子?」
宇舒想也不想回答。「二姊进去了。」
「媛舒进去做什么?」
「不知道。」
「她人呢?」
「二姊说出门逛逛,不过……她很开心,好像有什么好事发生。」
这个媛舒,家里是什么景况她还不清楚?竟连吃饭钱都偷,该死的!
看着正向自己投来目光的席隽,她强压下怒气,从荷包里掏出几文钱,递给柳宇舒说:「你去里正家里买一点酒水,就说要招待薛哥哥的。」
那点银子买不了几两酒水,只希望里正听说师兄中举,能够多给一些。
拿了钱,柳宇舒快步往外跑。
婧舒叹气、揉揉太阳穴,席隽发觉不对走上前,刚要开口,她立刻做了个阻止动作。
「别问,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丑外扬这种事,她不乐意做。
骄傲啊……他轻笑道:「我只是想问,鱼杀好要放在哪里?」
「给我吧,我来做一道松鼠鱼。」
「没听过,好吃吗?」
他也没听过,娘的食谱确实很珍贵。「尝尝罗,希望你会喜欢,不过今天的酒水,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他没回答,光是笑得春风和煦,把她心底那点儿不满给掩过去。
菜下锅前,她先进父亲房里。
父亲躺在床上,常氏坐在床边同他叨叨,常氏看见婧舒,立刻耸起双肩,用带着防备的目光看她。
婧舒没理会常氏,直接走到父亲跟前。「爹,薛师兄考上会试了,再过几天就要进京参加殿试,今儿个他到学堂找我,让我把这消息转告爹。」
要说这个啊?常氏松口气,难怪今儿个隔壁放了一长串爆竹。
果然听见这消息,柳秀才精神起来,喜孜孜道:「真是太好了,我没看错,薛晏这孩子有才气、有本领,婧儿,你过去喊他过来,我得问问考试的情形。」
常氏蹶嘴,心中不以为然道:「有啥好问,难不成还想再考?都几岁人了,更何况家里哪还有银子供。」
「爹别心急,我已经邀薛师兄来家里用饭,等我做好菜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