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无德无才,啥都无,就是金银多得堆满仓库,银子自然是府里支。」说到钱,他的自信油然而生。
席隽道:「给她备一间屋子,离我住的屋子近些。」
「我懂,最好是一出门就会碰上,最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最好是……呵呵呵,同一个
屋檐下,夜半偷香既顺道又方便?」
说到最后,他咯咯笑个不停,笑得席隽耳朵泛红,眼睛无处摆动。
「把你的龌龊念头收起来。」
江呈勳笑得越发起劲啦,又道:「我说错了,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阿隽不必说,我懂、我都懂,谁让我是你最重要的朋友呢。」
近水楼台……这念头没比前一个干净多少,但他没丢白眼、没反驳,于是看在江呈勳眼里就叫默认。
看着江呈勳暧昧到令人抓狂的表情,他投降了,说道:「算了,把我们都安排在兰芷院。」
「兰芷院?那里太小,要不要换个大点儿的院子?」
「不必了,我喜欢那里。」
这倒是,也不明白阿隽怎会对那院子情有独钟,每次过来小住,总挑那处。「行,还有什么吩咐?我定为阿隽办到,谁让我们情义比天高呢。」
又来?席隽实在拿他没办法。「没别的,这个送你!」
他把挑选的图画递给江呈勳,动作带着几分生硬,莫怪他,不懂巴结的人正在学习巴结,对于不熟悉的行为自然有些生硬。
「果然是好兄弟,知道我就喜欢这个。」江呈勳慢慢将图打开,在看见上面的落印时猛然倒抽气。「你、你……你怎么会有这张图?这是失传已久、裘道洪的〈邱江夜雨〉图啊!」
裘道洪已经死去近五十年,是非常有名的画家,每一幅图都被收藏家纪录着,他一生追求完美、画作不多,而这幅〈邱江夜雨〉是所有爱画者一生的梦想啊,这画至少价值千金。
席隽抿唇一笑,没有作答。
「我累了。」
「我马上派人安排,你吃饭没?哦对,还没洗漱对吧,你最好洁了,我马上……」这会儿他恨不得把阿隽当成祖宗供起来。
夜深,他躺在王府床上,闻着从窗外传进屋的花香,微微勾动嘴角。
王府下人果然得用,不到半个时辰功夫就把兰芷院给打扫得干干净净,新被新枕全铺上了,耳里听着啁啾虫鸣,闭上眼睛、心定……
今晚他得养精蓄锐,明儿个亲自将婧舒接回。
「接回」……他特别喜欢这个字眼,虽然这里不是家,但很快地,就会有个家让他们一起「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