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问过她为什么这样?”
“她一直如此,她自有她的道理,问了也是白问。”
宴会厅里的客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
佣人已经开始收拾残羹冷炙,音乐褪去,惨白的大灯亮起,一切有条不紊又异常萧索。
裴郁之看向二楼,那里已经没有人影了。
看来那位老爷子的身体并无大碍。
“你晚上没吃东西吧?一起出去吃点?”
“不饿。”
“行了大少爷,快走吧,离开这晦气地方。”
“裴郁之你别推我,我还没问你,你从哪拿到的今晚的邀请函?”
“---管这么多呢,走,我对魔都不熟,全靠霍大少赏饭吃了。”
楼下推推嚷嚷的两人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很快汽车大灯亮起,车子从前院离开。
霍祁亭摁在扶栏上,面无表情盯着漆黑的前院。
崔弦月双手抱胸站在他身边,已经没了刚才的歇斯底里。
“你不该逼他,他最恨那个私生子,你明知道他在东苏,竟然还让常丰元跟那个贱人联络并送财产,霍祁亭,你真是活该。”
“弦月,你这个儿子真不如姓崔算了。”
崔弦月冷笑:“可你也听到了,霍峤亲口说了,我是外姓人,他和你以及老爷子才是想要霍家更好的霍家人。”
霍祁亭手指微微抽了一下。
心里对霍峤恨极,但他面上却丝毫不显。
“今天叫成昀的小子是什么来历?江秘书,你去查查他。”
这时一直安静待在阴影中的江秘书低声回:“是,霍先生。”
直球
霍家老宅依山傍水。
从蜿蜒的盘山路下来,车上一直很安静。
“你认识我舅舅?”
“崔董事长?不认识。”
“那怎么会这么巧,他在宴会上打来电话。”
能将崔弦星支开的事必定是非常棘手又突然的,这几天联系不到崔弦星,霍峤已经发现不对劲。
在霍声和霍家二夫人说起股份的事后。
霍峤立刻猜到崔弦星这次被支开是有预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