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言冷着脸走到玄关,不怎么客气的问:“谁?”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颂言,是我!”
许弥南这时候也从屋里出来了,一听是江声,还催促周颂言:“是声哥啊,你快开门吧。”
周颂言努力忍住想揍人的冲动,打开门,侧开身放他进来,咬着牙问:“怎么这么晚过来了,也没提前说一声。”
这话听起来是朋友间的寒暄,但实则是江声的条条罪状,许弥南觉得他哥这会儿恐怕已经在心里把江声千刀万剐了。
江声一边换鞋一边说:“我打电话了,但你和弥南都不接,我还担心你俩出什么事了。”
“我们家那边新开了一家餐厅,打包过来给你俩尝尝,”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邀功似的,“我排队排了一个多小时呢!”
“好香啊,”许弥南笑起来,把东西接过来放在餐桌上,“正好我俩也饿了。”
说完,他抬头朝周颂言眨了眨眼,“是吧?周颂言。”
周颂言勉强把气儿捋顺,走到厨房倒了三杯果汁,说:“是,饿死了。”
听了他这话,江声还挺骄傲,得意洋洋的说:“那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你们……”
他忽然顿住了,“哎”了一声,然后指着许弥南的脖子,问:“弥南,你这儿怎么红了?现在还有蚊子呢?”
许弥南的颈子很白,将那几枚可疑的红印衬托的更加明显了。
“啊……是……”许弥南艰难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勉强扯了个瞎话,“昨天出门遛弯被叮了。”
江声了然的点了点头,在餐桌前坐下,还不忘吐槽一句:“这蚊子真不会选地方,非得叮在这儿,跟草,莓似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许弥南心里有鬼,手一抖,筷子就掉在地上了。
周颂言默默叹了口气,心说江声这张嘴莫非是开过光?
他一边想着,一边俯下身帮许弥南把筷子捡起来。
江声给许弥南夹了一块排骨,“我们弥南还是太纯洁,得了,不逗你了。”
“纯洁”的许弥南想起十五分钟前自己正在做的事,不敢说话了,只能一味地埋头吃饭。
江声抬头看向周颂言,说:“对了颂言,我有几道题不会,一会儿帮我看看呗?”
周颂言挑了下眉,“这还是我认识的江声么?”
这人自打上小学以后,就秉持着“放假绝不学习”的原则,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能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江声搁下筷子,叹了口气,说:“国庆回去就要月考,月考之后就是家长会,我这不也是想好好表现一下,让我爸妈看到我的改变嘛!”
“再说了,映仪成绩那么好,我不想和她的差距越来越大。她想考s大,我肯定是考不上了,但起码能努努力,和她去一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