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跟着笑了下,掸了掸手里的烟灰,不明所以地反问了句““什么意思?”
婷姐把手机屏幕给他看,屏幕上是他这条内裤同款,售卖价远超出他的想象。
“不可能吧,我这个应该是假的。”周迟半信半疑,隔着牛仔裤摸了摸,婷姐扫了眼品牌标识,皱眉摇头说,“你这不像假的。”
婷姐奢侈品众多,每天出入专柜,真假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周迟听后心猛然一跳。
回家周迟先洗了个澡,准备去问桓昱钱的事情,他走过去,正好看见桓昱面不改色地倒掉一杯牛奶。
周迟皱眉,“你倒了干嘛?”
桓昱不以为然说:“不好喝,下次换一个口味。”
周迟靠在厨房门上,撩起浴巾擦了擦耳后的水,他舌尖抵住后齿,若有所思地打量起桓昱。
深秋的雨雾和夜幕早早降临,桓昱换好工作服,靠在吧台上出神,听见经理叫他的名字,他回过神,讷讷应了声,放下酒杯走过去。
同伴和他迎面走,看他魂不守舍,撞了撞他肩膀问:“桓昱,你怎么了?”
“没事。”桓昱强打起精神,摇摇头,他想找个由头独自待一会儿,于是绕开同伴说,“经理叫我,我先过去了。”
卖场再下一层是酒窖,光线吝啬,细小的光柱尘土飞扬,桓昱指尖轻触木梯上的光斑,心不在焉的神情。
脑海里徘徊着周迟昨晚的神态,他靠在冰箱上,缓慢地擦拭水珠,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自己,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感觉周迟情绪不对,但又安慰自己是想太多,因为如果周迟真的猜到了,根本不可能什么都不说,还让他出门。
桓昱纠结一天,觉都没补齐,他困倦难耐,刚刚精神紧绷,勉强能撑住,这会儿松懈下来,哈欠连天。
他眼角泪光细闪,听见狭长通道尽头有低语交谈,来这的客人非富即贵,多是不能明目张胆纸醉金迷的身份,所以格外谨慎神秘。
尽头的几间房间私密性极好,房门斜对,廊灯幽暗,厚重的吸音地毯,铺得严丝合缝。
桓昱没兴趣探究,他拿出胸前口袋的怀表,看了眼时间,估摸包厢客人那边的表演已经结束。
旋转幽深的楼梯,地板已经近似釉面,皮鞋踩上去有细微的声音,回荡在楼梯间,让人莫名提心吊胆。
分神之际,桓昱被绊了一脚,他停下摸索摔掉的眼镜,用手帕擦了擦,准备重新戴上时才察觉出不对劲。
他明明没有动,但那个细微的脚步声却在继续,桓昱猛然回头,看见有个alpha朝自己逼近。
对方笑了下,那是看猎物又被猎物发现后,所获快感的深意笑容,他步伐轻且快,势在必得。
空气不寻常的凝固,对方先一步打破僵局,抬手指了指尽头的包厢,诚意邀请:“喝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