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帮小娘们儿走远后,我和凌福蓉才返回爷爷家拿钥匙去。不巧刚走开没几步,就碰见郝笑迎面走来,他先看见我们,躲不了啦,这小子一见我俩就一脸坏笑。
“哟,你俩一大早就出门呀!”不等走近就喊道。
“你这是去哪儿?”我问。
“呵呵,来找你玩呀。”他笑道。
“这么巧!嘻嘻。”凌福蓉说着憋不住噗嗤笑起来。
“笑啥呀你?”郝笑问。
“哦,见到你就想笑,觉得好笑。”凌福蓉不经意间说了好笑,与郝笑名字谐音,惹得我也跟着笑起来。
“哼,就会拿俺取笑!你俩继续笑吧,俺走了。”郝笑说着就往南走下斜坡,前面不远就是赵叔家。
“哎哎,“我追上几步问,”去哪儿呀你?”
郝笑装作没听见,快步走去,果然去了赵叔家。
我和凌福蓉随即回到爷爷家,不想家里没人,只有大黑(狗)和鸡鸭猪鹅,见了我俩都扑上来忙不迭地打招呼,叫声一个比一个大,异常热情。
我蹲下抱住冲到最前头的大黑狗问,奶奶去哪儿了(爷爷一早就去牛坊了这我知道),它立即朝着西汪汪汪叫了三声,我立马晓得了,噢~~奶奶去村西头的自留地菜园子了。把凌福蓉笑的不行,非要拉我一起去认证一下。我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就走,大黑蹭地窜到前头带路去了,尾巴高高摇起。
狗跑的很快,转眼间就把我俩落下近百米远,菜园离爷爷家不过二百来米远,这家伙真是个急脾气儿。
受狗的影响,我俩没走几步,也跑了起来,狗见我俩跑动,反而站住不动了,并蹲在地上等我俩。
一出村西头,果然看见奶奶正在菜园子里往篮子里摘菜。
“——奶奶!”凌福蓉大声喊着撒腿跑向菜园。不想快到时,“哎哟”一声跌倒了。
大黑先我窜上去,我随即跑上前,只见凌福蓉倒在一个水沟里,好在里面没水,凌福蓉抱着左脚脖子疼的难受,肯定崴了脚,我赶紧把她架起来,左腿脚根本不能站立。奶奶很快赶来了,蹲下查看了一下,就让我快送大队医务室凌福萍那儿。我背起凌福蓉就走。路上我后悔不已,真不该拿狗逗趣儿,来菜园子。
来到大队医务室时,没开门,平常这个时间一向都开门的,凌福萍很守时的,今儿这是咋了。我赶紧把凌福蓉背到大队部前老榆树底下的树坛上坐下,忽然想起郝笑去了赵叔家,就直奔过去。
走进赵叔家,果见郝笑在,我立马跟他和赵叔说了凌福蓉崴脚的事儿,并问起凌福萍来。得知凌福萍恰巧今儿走亲戚去了。
赵叔当即吩咐郝笑开拖拉机送凌福蓉去公社卫生院。此刻凌福蓉的脚脖子已明显肿胀,稍微一碰就疼的厉害。见状,赵叔决定跟我们一起去。
随后,郝笑开来拖拉机,我和赵叔陪同凌福蓉一起去往公社卫生院。
不想,拖拉机刚开走,大黑就追上来了,此前它一直陪伴在凌福蓉身边,还不时地舔弄凌福蓉的脚踝。估计它要一直跟着去了,好在拖拉机跑不快,它跟得上,路程也不远,要不我就会把它抱上车。
好在,到卫生院检查后,凌福蓉并无大碍,只是软组织损伤并未伤筋动骨,当即做了冷敷处理,贴了膏药,等回家后吃点药,做几次热敷,适当活动一下,休息一周左右就好了。这下大家都放心了,否则,可就害惨了凌福蓉,弄不好就会影响到今后跳舞演出。
不想,郝笑悄悄给凌福蓉卖了一副拐,说是回家用的着。嗨,你看,咱就没想到,这小子心就是细,我真该向他学习。
返回时,把凌福蓉弄上车后,我把大黑也抱上来,它一上来就趴在凌福蓉身旁乖的很,凌福蓉微笑着一路抚摸着它,缓解了疼痛。
路上,赵叔问我想不想跟郝笑一起养猪,不等他多说,我立即答应了,能跟郝笑搭伙儿求之不得。
赵叔接着对我说,养猪是室内活儿,风处不着雨淋不着的,活儿并不重,重活也不用你动手,像搬运输加工猪饲料啥的,郝笑带人就干了,你就专门负责拌猪食喂猪,一天三顿儿,喂完就完事儿;关键可以有大量的空余时间用来学习,大队充分考虑到了你高考复习的需要,也特别支持,你能考上大学不光可以光宗耀祖,也是咱村的光荣不是。你可以把学习资料带上,随时学习。
大队为我想的太周到,太照顾我了,我当即表示感谢,并作了保证,先要确保喂好猪,绝不会因为学习而耽误喂猪,指定能把猪喂的透肥大胖,为大队多创收。
赵叔和郝笑都很满意,表示绝对相信我,就这样把我去郝笑那儿喂猪的事儿确定下来。
我和凌福蓉会心地一笑,对她耳语道,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跟猪打交道。凌福蓉听噗嗤笑出声来。赵叔问笑啥,她说我最喜欢猪了,就爱跟猪在一起。赵叔和郝笑听了都大笑不已。
拖拉机开到凌家河子时,我背着凌福蓉,郝笑拿上拐,一起把她送回家,我跟她说好,下午再来看她。随后返回赵庄。
没想到一个崴脚,让我多了个和凌福蓉密切接触的机会,不需要别的借口,而且是去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