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她是美丽的,尤其是在精致昂贵的护肤品和无暇的妆容加持下,常常让人忘记她的真实年龄,甚至还有走在街上被人误以为二十几岁前来搭讪的傲人战绩。
“边小姐,什么事?”红姐听到沙哑中略带刺耳的呼唤声,忙放下手中汤匙跑来主卧门口问询。
“你去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不舒服让他赶紧回来。”
红姐稍顿,低声提醒,“已经打过两个了,可能在忙没有接通。”
“再去打,一直打到他接为止。”女人歇斯底里,丝毫不见平日的玲珑优雅。
栗色充满光泽总是散发着香气的长发此刻蓬松的像是路边无人修理的杂草,看人总带着几分审视和不屑的双眼现下带着些浮肿,许是长久没有入睡的缘故。
论起年纪,她比漂亮女人还要小上一岁,可云泥之别的生活造就出两人截然不同的形态样貌。红姐面上不显,只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虽然打扫做饭的工作在平市不难找,但给到如此价格的也不多,不过是多见识些怪人怪事,哪里会比受穷受苦更可怕。
边扬到达西山苑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红姐见他出现,吊在心里的一口气总算松了下来。“她在房里,这两天都没怎么吃饭,今天到现在就只喝了几口水。”
边扬没什么表情,只是“嗯”了一声就头也不回往自己房间走去。
红姐张嘴想再说些什么,最终理智战胜一时冲动选择闭嘴。明哲保身,她拿的钱还不至于掺合到雇主的家事里,人得有自知之明,她显然还没那个资格。
“红姐,我听到开门声,是他回来了吗?”
房间是做了隔音的,今天一整天边宇都让红姐帮忙把房门大开着,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咔哒”一声。不多时红姐出现在房间门口,“是边扬回来了。”
边宇从床上支起上半身,玫瑰金色真丝睡衣因为长时间挤压出现褶皱,“你跟他说我不舒服了吗?”
“没事,我去找他。”说话时她偏过头没有去看红姐,问完也不待人回答顾自掀开凉被在地上找拖鞋。
红姐看不过,上前几步帮她穿上。她不是保姆,只是被请来准备一日两餐,两天打扫一次全屋卫生的阿姨。
人都有感情,她只是顺手帮个忙。
“谢谢红姐。”
更何况,这人还是向来对她客客气气的雇主。
边扬与边宇的房间一个在左一个在右,等到边宇扶着墙走出卧室,经过衣帽间,再穿过近百平的客餐厅时,边扬已经将此次要携带的衣物收拾完毕,盖上箱子打算出门。
“你又要走?”
边扬闻声抬头,边宇就站在他身后两步外,她的脚边还有两人上次争吵时洒落的拼图。他的房间早在一开始就说过不需要红姐打扫,一切景象还停留在半月多前。
边扬看着她脚底的蓝色碎片,只一眼,便又回到眼前的箱子上,“嗯。”
“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