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瑾看着齐桉深邃却又坚定的目光,想要说出口的话拐了个弯,指着旁边健身房道,“健身房里有。”
果然在健身房柜子里找到了医药箱,齐桉拿了红花油问她,“这个味道可以吗?”
红花油是有种冲鼻子的药味,但她能接受于是便点了点头,没所谓道,“可以啊。”
沈舒瑾本来还轻松惬意的坐在练臂力的凳子上晃着腿,见齐桉拿着那瓶红花油走到她面前,像一片阴影忽然飘到她头顶,油然生出一股压迫感。
“你自己掀开还是我来?”
很不着边际的一句话,沈舒瑾看着齐桉认真的神色,鬼使神差的自己就伸出手掀起那片衣尾。
齐桉很自然的蹲下,低着头半跪着问,“那我擦了。”
“哦。”沈舒瑾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闷闷的说。
不知什么时候那片阴云飘走了,不知名的气氛围在他们身边酵。
空气里充斥着红花油的药味,沈舒瑾头皮麻,那抹红唇紧闭着生怕自己泄露出点什么不好的声音。
冰凉的指腹落在她柔软的腰间,轻揉慢捻。
忽然,那生了茧的指尖用了点力,“疼吗?”跪着的人忽然抬头问。
指甲陷入掌心,“不疼。”
下齿咬了下唇,粉色的唇角变的深红,好像打翻了一抹红胭脂。
齐桉猛然轻咳一声,垂下眼帘,“如果之后要疼最好去医院看看。”
“好。”沈舒瑾连忙放下衣摆,慌慌张张站起来,“那齐桉哥我先上去吃饭了。”
齐桉看着她匆匆忙忙的身影,捻了捻指尖的余温,轻笑出声。
看着她匆匆从步梯口跑上来,跟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沈不渝放下手里那盘菜,“怎么了?这么急?”
“你说呢!”沈舒瑾看着他就来气,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走过去,
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不是你我能摔了吗!一点不知道尊老爱幼。”
沈舒瑾气呼呼坐在餐桌椅子上,夹了个炸牛奶嚼吧嚼吧。
沈不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生怕她一会儿给自己咬一口。
“我错了我错了,给你,刚炸的小黄鱼,我特意吸了一下油!”
沈不渝从齐榛手里接过那盘小黄鱼,殷勤的递到沈舒瑾碗边。
沈舒瑾瞥了他一眼,刚夹了一条小黄鱼还没放进嘴里,就把自己呛到了。
齐桉也从步梯口走了上来,手里还拿了张纸巾在擦拭着什么,走进来顺手扔进餐桌边的垃圾桶里。
“咳咳咳!”沈舒瑾呛到脸都红了。
沈不渝递了张纸过去,“你急什么,又没人和你抢。”
沈舒瑾冲他摆摆手,没说话。
沈爷爷沈奶奶从客厅走过来,齐桉齐榛连忙上去扶着。
“哎哟!小齐啊,好久没见你了,还在北城吗?”沈爷爷看着齐桉道。
说起来沈爷爷和齐桉的爷爷年轻时还是战友,只是后来沈爷爷退政从商了。
齐桉扶着老人落座,“前一段时间刚从北城调回来,这才找到时间来看您。”
“好啊,好啊,听说升任部长了是吧?工作忙可要注意着身体。”沈爷爷拍了拍他的手,显然是很喜欢齐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