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昨天闹得不欢而散,程若茵依然为那个人的到来而心跳加速,逐步上升的频率呼啸着向她灌输能够压倒理智的潮水,从脚跟攀升的热意丝丝缕缕涌入全身的经脉,苦闷纠缠着难以言说的倾慕,只这一点热烈便足以运转冬日里的心跳。
程若茵又在脑中过了一遍想好的说辞,静静站在原地,等待少年朝自己走来。
不管有多烂,死马也当活马医。
【??作者有话说】
很久之后,程若茵问他,你是早就想好的还是一时兴起
祝少爷强梗着脖子道:我做的一切都经过深思熟虑
程若茵:包括穿一条像睡裤一样的裤子?
祝时越:!!!你原来发现了???
温馨提示:十万块是小祝少爷报的价,与大衣价值无关,现实中没有大衣受到伤害。
欠条
◎他俩是真的?◎
祝时越叼着糖棍,单手插兜,慢慢悠悠走进校门,完全不在乎早自习下课铃即将打响。单手吊着校服外套,另一只手拽出口中的棒棒糖,眼神微抬,隔空一点,嚣张跋扈,倒也算是打了招呼。
“不是他甚至都不躲一下的吗?”吴雅绘面带微笑暗暗腹诽。
“你们怎么还站在这里?”糖顶在左侧腮帮子上,阳光轮转着落在他的发旋,眼角的泪痣配着轻佻上扬的眼睛更添魅惑,尽情散发春日荷尔蒙的气息。
“……你迟到了。”万千思绪埋于心口,程若茵不假思索选择最白开水的开场白。
“我知道啊。”祝时越毫不在意地点头,糖块从左侧脸颊滑到右侧,“我一睁眼就知道我要迟到了,干脆慢慢来,谁知道你们居然还在这里。”
“……”站了一上午不知道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赵秋平和吴雅绘感受到贴脸开大的嘲讽。
“所以你们要站到打铃吗?”祝时越的目光转回程若茵身上,挑了挑眉,“那我先走了?”
眼见祝时越就像无事发生一般抬腿就要走,怀着心事的程若茵不得不开口:“等一下!”
这一声落地,不光是祝时越,吴雅绘和赵秋平也投来目光,意识到有三个人都在看她,程若茵霎时头脑空白,竟说不出下文。
祝时越咔吧咔吧嚼碎嘴里的糖,见程若茵说不出话,眨了眨眼,贴心地替她圆场:“外面冷,你要说什么警告还是什么的要不进楼里说?”
赵秋平和吴雅绘求之不得,见程若茵没开口反对,当即转身往教学楼跑。
周遭重回宁静,热源和着清爽的皂香往前扑来,程若茵面前,修长的手指变戏法一般夹着一根棒棒糖,鲜艳的糖纸好似春日盛放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