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太瞬间变脸,端着怀里那几根烂青瓜谄媚的朝着池二婶笑?笑?,“老二家的,这不是没送出去吗?”
“你这老货,你不知道选些好的吗?”池二婶怒其不争的,捏着池老太的耳朵,恨恨的说道,“坏了我的好事。”
两家人各怀心事,一夜无眠。
这边池年?还在绞尽脑汁思考谁才有可能是她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她到底要不要寻亲。
她辗转反侧,木架子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里异常清晰。
池父与池年?的房屋距离并不远,那微不可见的动静,也反复在他身?上出现。
池父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天,他双手抱头,身?子正正躺在床榻中央,长手长脚的把那十分宽敞的床给?挤占的满满当当。
心里几度思索,终究一声无声的话语落在屋里留下一句叹息。
江南六月的苏州美如画,风景秀丽,清晰可见的河底,几尾绚烂的鱼一晃而过。
船夫摆着河船,载着几位特殊的客人停靠在岸。
“阿伯,船钱。”陈怀瑾跃上船岸,让裴三给?了船家一两碎银。
“太多了。”船家开口张望,那一行人早已消失在茫茫人群中。
真是奇怪,近日?类似这种冷面煞气却行为有素的兵马都有好几拨了。
“将?军,咱们能找到吗?”裴三还是心直口快的开口,“要是找不到,咱们如何交代。”
陈怀瑾步伐越发的快,把裴三落后?一大截。他身?形无踪,快速略过繁华绵密的小巷来到破败冷清的一户人家。
他瞧瞧地上凌乱的脏水,一些不堪的菜叶也被踩得不成型。陈怀瑾小心的避开,给?裴三丢了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裴三无奈落在那块脏乱的台阶上,敲响了门,连敲三声。
“谁啊?”绑着头巾的妇人,眼神模糊得?抬头看向几人,黑衣黑裤黑鞋,只单单凭着衣着就不是好人。
下一秒,砰,门又合上了。
“主子,这”裴三愣了愣,摸摸自己的脸,嘀咕自己有那么丑吗?瞧瞧陈怀瑾的脸,乐道:“主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您吃闭门羹。”
陈怀瑾与他们同样的打扮,却在众人中屹然独立。只因那张棱角分明,浑然天成的面颊实在太过俊朗。
他就那么淡淡一撇,裴三哑然住了声。
陈怀瑾有些敏感,别开眼不去看脚下,软乎乎的脚感让他心头一梗。但?只得?上前重?复同样的步骤,不同的是他被?迎了进去,笑?着被?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