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手扶着腰轻轻地捶打,酸胀感全身遍布,真是要了她的老命。
她顿时一喜,仰着头感激的看着宋余,状若西子捧心,甜甜地笑道:“郎君,你乃救命恩人!”
宋余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掩饰自己的心慌,水也顾不得喝上两口,脚步仓促的大步远去。
口中发干,抬眼被毒辣的光烤的散去了妄念。天太热了,他晚上泡着菊花茶清清火气。
没走几步寻了一家上串下跳有活泼小娃的人家,宋余叩响门柄,“有人在家吗?”。
“谁呀,大晌午的。”婆妇嗓门喊的洪亮,淅淅娑娑地围裙声。
门闸突然被抽开,婆妇止不住好奇地打量,小郎立在门口倒似仙风道骨的仙人。
婆妇都迷信,画皮难画骨,斯斯文文的书生,身无长物,相貌俊的惊人,一身书卷气,别家门户不敲寻上他家定是他家有厚福哩!
宋余看婆妇面色和蔼无甚恶意,拱手作揖率先开口,朗朗清声:“婶子,我们此行借路而来,我家娘子腿脚酸软,半晌未进食遂想购置些粗食饼馍,不知婶子可方便?”
思忖再三歉意地对婆妇说道:“小生,还想租赁匹驴车,好让娘子松快松快。”
宋余不经意的塞进婆妇手中一粒碎银,哄的她眉开眼笑,点了点头。
婆妇每天活面剂,掂量一下就知多重,约莫300余文,就是租几日的车也够了,是个财神爷。
她就说有厚福,笑得牙豁子都露出来,“行的,行的。”讲着一口含糊不清的官话:“这位郎君,您放心包在老婆子身上。”
婆妇喊院内了一声,“多备些热饼,看好家门,我出去一趟。”
“小伙子,一会儿你就别做声,看我的。”老婆子叮嘱道。
带着宋余来到村长家里,人没进屋就吆喝:“嫂子,村长在家吗?”
一边夸赞不停,给旁边的婶婆介绍,“这我娘家外甥,好不容易来我家一趟,寻思给娘家装点东西,零零碎碎两手竟抱不住,这不想到嫂子家有辆驴车…”
那婶娘也是为精明的没应话,讷讷地恭维:“果真一表人才,不是你娘家哪个外甥,我怎没见他来过。”
婆妇面不改色:“远亲的外甥,关系都出了五伏,有孝心来探望我,也不好让人空手而归不是。”
看着没点好处,这老货必是不会松口,“嫂子,明个儿叫我家老二给你送点山上的野槐花,配着鸡蛋香着呢!”
那婶娘才改了语气,真心实意的询问:“行,停在后院的棚厩里,这小郎会赶车不,不行让我家娃跟他去一趟。”
宋余拱手作揖,彬彬有礼,一口流利的官话:“宋某多谢婶娘,还是劳烦小哥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