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男子芝兰玉树般身姿挺拔,头发半束,用发带挽起,半散着披散在身后,天人造物般让人嫉妒。男生女相,生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嘴唇轻抿,整张脸都生动起来。
动作粗鲁中带着温和,拉着池年连拖带拽,把她拖到角落里。
池年还在懵着呢,她还不知怎么回事。
她刚刚好像是在吃瓜,和婶子们聊天?没错。
怎么跟着陌生人就到这来了?
虽然这人好看了点,是她吃的那款颜。声音清朗暧昧,她抑制不住的耳朵泛红。快速抬头瞄了一眼,做贼心虚的赶紧低头。
她前头工作忙的晕头转向,还是个母单。别说和男生搞暧昧了,就是手都没牵上一回。
古代人真胆大,这就动上手了?
池年理智逐渐回笼,反问“我是你娘子?”,手发颤着指了指自己,“你是我相公?”
这人看着人畜无害,怎能这样坑人?天塌了呀,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鄙人宋余,不知娘子如何称呼?”宋余深知自己这事办得不地道,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满含歉意。
“此事都是鄙人的错,娘子有甚要求,鄙人尽量满足。”
呸,说的好听。没看见那刚刚围观的群众现在眼睛亮的向灯泡,眼都不眨一下盯着他们看着呢。
刚刚那官家小姐走的时候可是闹肚子怨气,视线看着某个地方剜了好几眼,她说咋觉得脖子凉嗖嗖的,合着剜的就是自己。
池年探出头向那边侧目一撇,挡住他们好奇的视线,拉住状元郎的衣角往小巷里走了一段距离,放低声音小声嘀咕,“池塘里听丰年的池年,你说话算数不?”
女子眼睛滴溜溜一转,活脱脱一幅做贼的模样,语气还带着愠怒,“看你这样应是君子,自然不是说话不算之人!”
任凭谁空降一个背景深厚的情敌日子会好过?还是不共戴天的夺夫之仇,池年非要把它骂个狗血淋头。
她正愁把身上那门蚂蟥亲事踹掉,她刚刚就准备一会儿去找陈媒婆给她介绍一个。银子她虽拿不出,但可以让陈媒婆从她的彩礼里扣。
想什么来什么。
只听说过天上掉馅饼的,没见过路边遇状元郎的。
池年歪着头看着状元郎。眼睛水汪汪的,带着欢喜崇拜的眼神。
拍了拍胸脯,“你刚刚说我是你娘子?既然你敢说,我就敢当。”
宋余看着眼前的女子,身量纤瘦,衣裳虽小宽宽松松的没几两肉,巴掌大的脸,白皙的肤色透着黄气。
乌黑发亮,圆溜溜杏眼,水光楚楚。眉眼间藏不住的小灵巧劲儿,心底里到不反感。但自己的妻子不是豪门千金,也不应是山野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