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珏失笑,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贫嘴。”
小猫很活泼,没多会儿就和余依熟络起来,啃人手指当磨牙棒。
现在只有一个月大,咬人也不痛。
暮寒珏斜倚在那看着小猫迈着小短腿追着余依跑,连自己都没注意到是什么时候勾起了唇。
“不给它取个名字吗?”
听到暮寒珏这么一问,余依才想起来这一茬子事。
看着小猫滴溜溜跟着逗猫棒转的大眼睛,余依心都快化了。
“叫它余小二吧,以后我就是它的妈妈喽。”余依把小猫举了起来,对暮寒珏挑了挑眉头,“这个名字怎么样?”
暮寒珏当然没意见。
本来就是送给余依的小猫,她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随你。”暮寒珏过去钳住了余依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收了收,顺手把余小二扔进了猫窝里。
离开了香香软软的新妈妈,余小二非常不满,自以为凶巴巴的哈气冲着暮寒珏抗议。
暮寒珏根本懒得理它,牵着余依的手腕坐在了沙上。
不容置喙道:“换药。”
医药箱早就打开摆在了桌子上,暮寒珏耐心将余依手指上的纱布解了下来。
已经恢复了几天时间,伤口已经没有那么令人心惊肉跳了。
暮寒珏用棉签蘸了碘伏,小心翼翼的擦拭伤口。
动作轻柔缓慢,丝毫看不出来他在外是如何的雷霆手段。
顶灯的暖光落在男人纤长的眼睫上,垂在下眼睑上的阴影衬得他格外温柔。
看着他浓密的短,余依鬼使神差的伸出自己的另一只爪子,埋进了那些黑硬的丝。
老人都说质硬的人脾气倔。
有些时候,暮寒珏也倔得很。
一看暮寒珏没做出什么反应,余依摸人头还摸上瘾了,打着转的搁那揉。
“摸够了吗?”
给余依吓了一哆嗦。
低头一看,手指上的纱布已经重新缠好了。
怯生生的抬眼对上暮寒珏那双略带审视的眼神,余依脑筋一转,把左手中指比划到了人家眼跟前儿。
暮寒珏眯眸挑眉,“几个意思?”
余依理不直气也壮,“你刚才给我弄疼了,吹吹。”
暮寒珏轻轻出了个鼻音,“那你刚才怎么不吭声?”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刚才的余依不是现在的余依,反正你给我弄疼了,你得给我吹吹。”
让这歪理给逗乐了,暮寒珏偏了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