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秧站住脚,说:“尽为焦土,没什么可看。”
魏娈固执的说:“那我也要去。”
卫秧也叹了口气,很无奈的低头对她说:“别人都以为魏家无一幸免,但公子昂可不会,魏家少没少人,查一查尸体便知,你这幅样子去了,不惹他怀疑才是怪事。”又说:“况且你不是饿了吗?”
魏娈知道他说的有理,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肚子,说:“我想吃蒸羊羹。”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张嘴便要□□致吃食,卫秧笑了说:“没有钱,家里只有干饼和蒸茭白。”
魏娈很不解,忍不住的说:“你穿得这幅样子,还说自己没钱?”
卫秧挥了挥衣袖,看着自己一身锦帛深衣琳琅玉璜,笑道:“你可知,这金子唯有往脸上贴,方能显示出它的价值。”
魏娈摇了摇头,愣乎乎的道:“不知”
秦国
傍晚的时候嬴渠来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处理了一天的政事后想来看看她。
燕宛送来了一条蒸鱼,两碗稻米,稻米是从二周运来的,很软糯。
嬴渠很优雅,吃东西时也从来不说话,但魏姝不然,她受不了静,尤其是一对上嬴渠,她就总是想同他说话。
嬴渠便将鱼肚的弧肉留给她,怕她一边说一边被鱼脊肉上的细刺卡了,而他只是平静的吃着,偶尔微笑示意。
用过了晚膳,净了口,两人便一同坐在了矮案旁,魏姝身子一斜,靠在了他的怀里,他便自然的环过手臂搂着她,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魏姝在他怀里蹭了蹭,道:“嬴渠哥哥,你身上好香”是那种很淡的香味,很好闻,让她觉得舒服又安心,又道:“刚刚来前是沐浴过吗?”
嬴渠笑道:“是”
魏姝说:“我已经两日没沐浴了,身上是不是特别臭?”
嬴渠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没有”
魏姝在他怀里蹭了好一阵子,过会儿,抬头看他,说:“芈氏回来了。”
嬴渠平淡的嗯了一声。
魏姝犹豫了一会儿,问:“那年你从祭台上摔下来,差点丢了性命,是芈氏做的吧。”
嬴渠看着她眼里含着怒气的样子,笑了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说:“嬴潼告诉你的?”
魏姝伸手抱着他的窄腰,说:“你别生嬴潼姐姐的气。”
嬴渠笑道:“我没生她的气。”
魏姝很委屈,她有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离嬴渠很远,就像现在,她明明是抱着他的,他也是不断的吻着她的,可她还是觉得很迷茫,她说:“嬴渠哥哥,你什么都不同我说,我就只能问嬴潼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