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似柔软无骨的手在他身上碰来碰去,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整齐,只有一点点留边,量尺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了高禹川的肩胛,很轻,好像被什么扫了一下,又痒又挠心,他后背的肌肉瞬间不自然地紧了紧。
好像把一个带着火星的木棍丢进摞得整整齐齐的草垛里。起先看着好似什么都没有生,过了一会儿就见草垛里燃起了火星子。
高禹川低着头,定定地望着沈瑶初,她量完了全部,手动收起了有些乱的软尺,软尺从她掌心划过,那动作,也不知是哪里勾动了心魂,脑中不断闪过那天晚上失控又旖旎地画面,挥之不去。
他不动声色地喉头涌动。
就在沈瑶初转身要离开他的范围时,他一把将人抓了回来。手掌顺着她的手臂下滑,穿过腰侧,扣向她柔软纤细的后腰,稍一用力,她己经贴向他的胸怀。
“六点半能下班吗?”他问。
沈瑶初被他迫着抬头,一双眼睛又是那天那般,湿漉漉的。
她还有些懵,本能地点了点头。
“六点半,门口等你。”
……
在他们还没想清楚,这一切为什么会生的时候,一切就己经生了。
又是极其疯狂的一晚。
第二天早上,她背对着他穿衣服,轻手轻脚,几乎没有出任何声音。
安静的房间里,连衣料摩擦的声音,她都竭尽可能地控制到最小。
她想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和第一次一样。
但他己经醒了,沉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许久,他递上了自己的手机,“加个微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