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形象,被她记了好久,一不留神就说出口了。
在向悠的大脑里,有一个区域记了很多这种废话。
她没想记这些东西的,但大脑从不听她使唤。
知识
背了就忘,这些话倒是听一遍就给锁到那个区域里,记得牢牢的。
而在很多个瞬间,大脑会触景生情地调出一些话。
下大雪了,她的脑子会说:“老天爷有意让你跟我白头,打什么伞啊,给人家气得鼻子直呼气儿。”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应景地卷来,把她的伞掀翻了。
而向悠愤愤地站在原地,头是白了,但只有她一个人。
买到了难吃的食物,她的脑子会说:“一回生二回熟,谁让你不信邪来第三回,当然烂了。”
向悠搅了搅碗里浆糊一样的东西,想说别一天到晚乱用俗语。
跟谁说呢。
跟她那叛逆的大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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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记起是自己曾说的话,孟鸥会心一笑:“是,你还记着呐。”
也不知道是说记着什么,就当是指那个工地吧。
“我又没有健忘症……”那么大一个建筑工地,每天在宿舍里晾衣服就能看到。
看了四年,四年都没什么变化,怎么可能忘。
“上个月公司发了张票,我就大发慈悲,去给人吸吸甲醛。”孟鸥道。
“神经病……”向悠小声道。
这人一天到晚就喜欢贫,真委屈他生在南方了,现在在a市也算是如鱼得水。
不过总打击人不好,向悠试图变得捧场点,“看了什么剧?”
孟鸥很贱地一扬眉:“你想看但一直没看得成的大悲。”
真是的!
干嘛要给这种人捧场!
向悠不悦地一扁嘴,大学期间有国外剧团来巡演大悲,一回没抢的上票,还有一回恰逢期末周,想着自己岌岌可危的绩点,她还是放弃了。
而第二回孟鸥抢到票了,得知她没空,转手把票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