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采奕笑得不行,将此事发微信告诉云秋。
云采奕说:【从铁公鸡头上薅到了一根毛,不容易啊。】
云秋却有另外一番见解:【头发是身体的一部分,不是谁都可以给的,许铭把自己的头发给你,那是他心里很爱很爱你的意思。】
云采奕:【扯淡!他就是想捉弄我。】
后来还有一次,云采奕干脆堵在了许铭的门前,伸长一只手抓住门把,威胁许铭,不给点好处就不让他进门。
“哦?”许铭拖腔带调,往前一步,脚尖对上她的脚尖,“要什么好处?”
尾音痞气十足,比她坏多了。
云采奕瞬间被一团高大阴影笼罩,男人虽然没有碰到她,但他的体温和独有的气息,已经侵袭了她,将她包围得密不透风。
云采奕低下头,脸上热意翻滚,后背靠在门上,一动不敢动。
明明她是挑衅的那个,最后缴械投降的却也是她。
那天之后,云采奕安分了,规规矩矩做打工人,再不敢动一分歪念头。
桃源县的夏天热而不燥,很多第一次来桃源县的人都说,这是避暑的好地方,从来没过过这么清凉的夏天,有时候夜里睡觉还得盖被子,不然会冻醒。
也因此,桃源县的秋天来的不明显,只有当院子里的梧桐树一天比一天落叶多的时候,人们才惊觉,原来已深秋。
接连几个月,源和招兵买马,大院里人来车往,生机勃勃,等第一批新同事全部正式就职的时候,公司也全方面步入了正轨,日趋壮大、稳定。
而源和公司因为性质比较特殊,直到十一月底,才完成了所有有关注册的审批工作,拟定了正式开业的日期,就定在元旦一月一日。
消息传开,大院里一片沸腾,全员兴奋。
最冷静的人莫过于许铭,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目光远大,思虑总在大家之前,他已经在做下一步的计划了。
十二月初,许铭定了日期回濯湾。
他现在的重心都在源和,但根基还在濯湾。
这大半年的时间他几乎都在桃源县,中间只回过濯湾几次,年末将至,濯湾那边有很多事务等他裁决,他必须回去。
走之前,许铭召集公司高层开了一个会,会议结束后,又将云采奕单独叫进自己的办公室,交代一些工作。
云采奕走进去,就见男人坐在大班桌前,右手握笔写着什么。
许铭的办公室很大,大班桌对面是一组米黄色皮质沙发,围成一个小型的会客区,靠墙有几组文件柜和茶水柜,高大的绿植点缀其中,整个布局明亮大气,没有一点浮夸豪华之意。
谁走进来都会觉得里面的主人,是个实干的企业家,自然而然令人有种信服感。
不过许铭也不是只会工作的人,大班桌后面角落里有一张按摩椅,躺上去按摩一下,浑身骨头肯定酥软。
云采奕看着老板低头专注的样子,目光扫到那张按摩椅上,红唇微扬。
那张按摩椅,从送进来的那天起,她就想要试一试了,可是她脸皮薄,一次都没好意思上去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