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湛懂了,不是张清水认定人之初,性本善,而是绝得那个画符的人可惜,他直视张清水,问:“常看影视中有一些邪恶的符咒,也有从久远的古代流传下来的,那么事实上呢?”
张清水一愣,随即点头,说:“确实有的,我昨晚一夜没睡就是查了一夜的资料,在一本都是记载阴损的书上找到的。”
“那不就得了,你觉得那些法子阴损,那效果如何?威力如何?能想出来这法子的人对此道的功底又如何?可见凡是都是一体两面的,别忘了,即使是普度众生的佛,在记载中还有邪佛一说呢。”软语安慰卓湛可不会,他只会说实话。
张清水没接话,而是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重重的点点头,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那符咒究竟有什么问题?”见张清水自己想通了,卓湛有了好奇之心。
“怎么说呢,每个人的运气都不相同,有些人读书的运气多些,有些人健康的运气多些,可是没有读书的人偏偏要去读书,这就是改运的最初形式,不过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所以也仅仅是改,想要一样就要用另一样去换,但是在改的过程中,毕竟是逆命的事情,通常都会折损福气的,这时候也是人的运气脆弱的时候,很容易被人偷了去。”
“你的意思是?画符咒的人偷佩戴人的福气?”卓湛瞪大了眼睛。
张清水有片刻的愣神,因为习过相面的缘故,她对人的模样没什么特别的注重,此时她的心却漏跳了半拍。
卓湛无疑是好看的,但是平时他总是没啥表情,嘴巴又坏,因此常常被人忽略了,此时的卓湛瞪大了眼睛,一脸好奇的模样,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尤其是一双眼睛,不知道怎么着,就让人想到了眼若水横波这句话。
当然愣神只是一瞬间,下一刻,张清水就被怒气充满了,恨恨的说:“没错,否则斌斌怎么会生病,即使是他废寝忘食的读书,但是毕竟还有人照顾,还有小云,至于李姐那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不是被偷了运气,她会风平浪静的同她前夫和好,根本不会牵扯上官司。”
“也是他们自己心存贪念。”
张清水满头黑线,说:“斌斌只是为了讨母亲欢心,而小云就是无辜中的无辜了。”
“怎么会是无辜?身为侦探,一点警觉心都没有,这是典型的活该。”卓湛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一句话将张清水驳得哑口无言。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梁祝的小调响起,张清水接电话。
“大师,有空吗?我想请你周末帮我看看风水。”爽朗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周末?好,那天我没事。”
“太好了,上午十点,我去接你。”
“好的。”
简单几句话,就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咦?成大师了?周末要出去?”由于张清水接电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背着卓湛,而且电话的声音又很大,因此卓湛听得清清楚楚的,此时不知道怎么着竟有些好奇,这与他平时的性子完全不相符,他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嗯!”说起这个,张清水一脸兴奋的说:“是祁木,你们侦探社祁文的堂弟,上次因为陈墨藤的事认识他的。”
“是演员?”
“对。”
卓湛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管出名与否,现在的姑娘家就是喜欢演员,盲目的喜欢,尤其是看到张清水一脸高兴的样子,同刚下班时的阴霾判若两人,看到吃的都没这么开心,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点酸酸的。
“不过是个三流演员而已。”心里不悦,直接说了出来,说完,卓湛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如此没礼貌的话他怎么能说出口,而是对方是做什么的,与他有什么关系?自己真是不知所谓了。
“啊?”张清水看了卓湛一眼。
卓湛心虚的别开眼,接下来他就听张清水继续说:“那我就不知道了,横竖我是给他去看风水的。”想到可以好好的实践一下,张清水的声音是轻快的,眉眼也带了笑意。
卓湛也不笨,一下子就猜到了张清水的想法,心情立马畅快了,想了想:“不建议的话,周末我也想去看看。”
“你?”
“嗯!虽然上次的事是小云自己不谨慎,但是总归是对方先动手,而且他也确实吃了亏,我想这个画符咒的人也许就是陈墨藤他们口中的那位师傅,既然祁木认识陈墨藤,也许能找到那位大师呢。”大师两个字,卓湛咬得尤其重。
张清水打了一个冷颤,很显然,卓湛不但睚眦必报,而且还非常护短,又想到那边遇到的中年人,张清水嘴角也扯出一抹冷笑,说:“好,一起去。”
卓湛看了看时候,也不早了,因此告辞回了自己的公寓。
周末九点五十,张清水接到了祁木的电话,说人已经在楼下。张清水说立刻下去。
祁木摸摸手里的方向盘,有丝羡慕,这车可不是他的,是他从祁文借的,唉!虽说他家境不穷,但是也没有钱给他挥霍。
自己毕业好几年了,在帝都勉强混口饭吃,房子、车子一样没一样的,想想都心酸,不过转念一想,一旦张清水为他看了风水,指不定就能平步青云,大红大紫了,又高兴起来。
正胡思乱想呢,却见来了一辆重型机车,那流畅的线条,厚重的颜色,无疑不挑逗着祁木,真好看,不过当他想到机车后面的钱财时,立刻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