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打斗声停了,孟平乐一共带来两人,完全不敌孟时景的手下。
沉寂氛围放大了林郁斐的哭声,窸窸窣窣的,像深冬积雪压在枯树枝头,不堪其重。
孟时景揭开外套,阴影下的女孩湿漉漉,他的外套像蛋壳,剥出一张失魂落魄的脸。
“好了,好了。”孟时景将她拦腰抱起,血腥味在他周身游动。
怀里的女孩一言不发,眼泪关不上阀门。孟时景低头想为她拭泪,后知后觉发现她抖得不正常,即使光线昏暗,也能看见脸上诡异的绯红。
她烫得像一团焰火。
孟时景微微眯眼,手指不自觉收紧,冲门外喊:“莫诚,把人都清出去,包括地上这个东西。”
有人来来回回,这些动静穿过林郁斐的耳朵,她已经分辨不清,脸蹭着孟时景的胸膛,难以克制地想让自己贴住他。
套房大门安静地闭合,孟时景将她放回床上,替她解反捆的麻绳。
林郁斐忽然产生莫名的焦虑,与孟时景肉体分离的焦虑。她在双手恢复自由的第一秒,如水蛇般缠住孟时景的肩颈,用滚烫的脸颊轻轻蹭他的颈窝,试图缓解体内不断掀起的瘙痒。
孟时景任由她抱着,一时没有动静,像根坚硬的木头。
“孟时景……”她低哀地喊,带着可怜的哭腔,跪坐在床上瑟瑟发抖。
“嗯?”孟时景终于给了反应,他抬起林郁斐的脸。
头顶传来一声叹息,“他究竟喂了你多少药?”
“需要我帮忙吗?”
“呜……帮帮我……”林郁斐咬着他的拇指,模糊地在他怀里求助。
孟时景哑声问,“怎么帮?”
林郁斐不说话,像只小猫哀声索求。
“我已经帮你赶走他了,不是吗?”孟时景声音低沉,仿佛不知晓她的煎熬。
“再帮帮我,求你。”林郁斐扒住他的肩膀,像藤蔓扒住参天大树,吸吮他的气息。
“怎么帮?你得告诉我啊。”孟时景哑然失笑。
林郁斐闻见自己的气味,盛夏里熟透的葡萄,发散在空气里糜烂的酸甜。
她崩溃地说,“求你,孟时景,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