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恍然,“来吃酒酿?”
孟平川说:“送你回学校,顺路来一下。”
程溪说的百年老店面积不大,正对着学校,除了酒酿,还卖汤圆、饺子。
孟平川不爱吃甜食,只给程溪点了一碗。
端上来,热乎乎的,红枣、桂花漂上头,糯米圆子打着滚。
看着就特暖人。
程溪双手贴在碗壁上。
孟平川也伸手贴上去,包住程溪的手。
程溪笑说:“吹一路冷风,这么远来吃一碗酒酿的,恐怕也只有我们了。”
孟平川指了指墙上的旧海报,代替回答。
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程溪带点娇俏“嗯呢”一声。
店里只有他们一桌,放着不知名的老歌。
她看着他,时不时喂他一口,他总是迟疑,但还是吃下。
嘴里有糖水,心里还有一团温热。
她突然发现,走过青葱年岁,还有人肯为你做年少轻狂才做的事。
有多难得。
正安静,孟平川手机的原始铃声响起。
叮叮叮,灰突突的。
孟平川看了眼来电,走出去接:“吉哥。”
“阿川!刚刚酒吧、拳馆、养生馆都被人砸了!”
孟平川静了下,问:“谁的人?”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就能知道。”吉旸在那头狠狠啐了口,“老子现在一口血咽不下去,找出搞事的那孙子我非得弄死他!”
孟平川往店里看一眼。
程溪朝他笑笑。
孟平川不想插手,但拳馆被砸了……
他要是置身事外,那就是对吉旸不义,对拳馆不忠。
吉旸大声道:“你他妈在哪儿!我已经通知所有人了,都来给我收拾烂摊子。”
电话那头叮呤哐啷,估计是器材被吉旸一脚踢开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