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当天股价跌幅不大,在可控范围内,祁时晏坐镇一天,到下午收市时才放下了心。
接着几天都是忙碌奔波,为水中仙的事,还有退婚的事。
祁时晏发了狠要退婚,找了几个支持自己的股东叔父们联合起来,要叫停祁孟两家合资的国际海运物流公司。
可他父亲祁景天是海运公司的一把手,说什么也不同意,找了更多的人反制儿子。
一时之间,事情越闹越大,集团里几乎所有的股东都出来选择站队。
站祁时晏的,都是心疼他,认为孟荷不配他,孟家不配祁家,祁时晏值得更好的联姻。
而站祁景天的则更多的是看重利益,认为当下海运公司经营顺利,盈利颇丰,不过一场联姻,祁时晏娶谁不是娶?大不了娶了将来再离嘛,没必要因此放下大好的利益。
如此两派,势均力敌,谁也说服不了谁。
祁景天见儿子为了退婚,与自己对立,闹得满城风雨,实在难看。
他提前结算了海运公司的盈利,做了一份漂亮的财务报表,又私下一个个请那些站祁时晏的股东吃饭送礼,怂恿他们倒戈。
一个多月之后,坚持祁时晏退婚的人越来越少,反而更多的人都来劝解祁时晏。
说到底都是商人,谁不是利益为先?
祁景天前几十年一直碌碌无为,从集团高位一路被逼退到外派小公司,如今年纪一大把了,得了孟家的利好,组建出这个海运公司,终于有些起色,他怎肯放弃?
至于儿子的婚姻,他一点不在乎,他对祁时晏说:“你从小到大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祁家的,可你有为祁家做过一丝贡献吗?现在不过要你联姻娶个人,怎么就不行?”
祁时晏眉头一凛:“我没为祁家做过贡献?水中仙这么大一份祖业,这几年是谁罩着的?还是我那传媒公司每年的红利,你没吃到?再不济,我那几个酒吧,你每次去都不买单,当我不知道?”
祁景天被怼得哑口无言,可不儿子在世人面前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都忽略了他的能力。
“就算这样又怎样,不过就是娶个人。”他还是想说服儿子,“再怎么不喜欢,娶回来养着就行,你想怎么玩还是怎么玩,又不会妨碍你,也不需要花费你一分心思。”
“是吗?”祁时晏压住暗火,眼神至寒,“我看你也单身蛮久了,要不你娶了她,我不介意叫一个村姑叫小妈的。”
祁景天已结婚离婚三次,最近一次离婚是在去年,现在包养了一个小明星在身边。
“有你这么开涮老子的吗?”祁景天抓起桌上的镇纸,作势要打。
祁时晏不躲不让,冷冷地看去父亲一眼,转身离开。
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那声儿震天响,响得祁景天的手抖了几抖。
祁渊为了沈逸矜的ptsd去美国学心理学,一个多月了还没回来。
远水救不了近火,兄弟俩只能电话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