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拿到了,言生亲自给苏誉服下。
毒解了,他也该待罪,等候处置了。
苏誉转醒,迷糊间看到趴在床边熟睡的人。
躺了这么些时日,他浑身酸痛,骤然挪动身体引起的一连串疼痛让他频频皱眉。
他以胳膊做支撑,直起身子。
轻声呼唤:“言生,言生。”
言生悠悠转醒,见到苏誉醒了过来,猛然冲上前抱住他。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苏誉听着他止不住的抽泣,心口疼的厉害,回抱住他的手也越来越紧。
“我昏睡的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吧。”
“没有。”
苏誉松开他,伸手擦掉言生脸上挂着的泪珠。
言生双眼含泪,怎么都止不住,索性就不管了。
他定定的看了半晌,生怕一个没有看住,苏誉就又出事了。
苏誉依靠在床边,右手抚摸着他的脸庞。
多长时间了,他好久没有与他拥有过这般平和的生活了。
言生跪坐在床边的踏板上,身上浅碧色的衣裳散布在脚下,好些时日的作息混乱,让他整个人都十分憔悴。
丝散乱,眼眶红。惹得苏誉心里五味杂陈。
过了好一会儿,言生才想起来床边的案几上备着一碗汤药。
他端过来,舀起一勺试了试温度。
小心仔细的伺候苏誉喝下,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
随后跪在床边沉默不语。
苏誉不知他是要做什么,但很是担心他跪伤了膝盖。
于是伸手作势要拉他起来,言生看着眼前出现的手,抬头看了一眼依靠在床上的人。
“奴才请罪。”
苏誉的右手仍然停在半空中,没有收回。
“请罪?”
“你要请什么罪?”
言生将他昏睡的这段时日生的一切都事无巨细的讲述给苏誉听,随后便低下头,一言不。
苏誉的情绪由愤怒到担忧再到心疼、自责。
他嘴角挂上一抹微笑,温润如玉,面色和煦。
紧接着将左手也伸出来,“起来。”
言生看着他的动作,没有动。
下一秒,苏誉用尽浑身力气,将他强行提到了床上。
他伸出手理了理他鬓角处的碎。
“你没有错,是我大意,身居高位久了,警惕性也下降了。”
他将身子向前倾斜,吻了一下言生的左脸。
“陛下不怪罪奴才吗?”
苏誉掰过他偏过头的脸庞,让他紧盯着自己的双眼。
“你是功臣,何谈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