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
苏誉见他这实在惶恐的模样,一时间全身都卸了力。
如今这算什么?
好似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他难以置信的问:“你怕朕?”
五年前,言生面对他就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他费了好大劲,费了好长时间才将言生给掰过来。
如今……是都要付诸东流了吗?
处于苏誉的盛怒之下,言生此刻不敢轻易出声。
苏誉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平稳。
他蹲下身,扶起言生。
“朕是生气……你有心事,却不告诉朕,宁愿跑出去和他们喝闷酒,也不肯向朕吐露一句。”
言生被说的眼眶湿润,但是他尽力忍住哭声。
“陛下,奴才真的没有,南桑事先并未告诉奴才他们也在那里。”
苏誉低垂了视线。
南桑事先没有向言生说明……
这是他也看出了言生有心事啊。
是他不好,是他忽略了言生。
他将言生抱起,躺在床上,二人相对侧躺。
“因为选秀之事?”
言生先是摇了摇头,后抬眼瞧了一下苏誉的脸色,见他脸色和缓,又点了点头。
“这件事,朕也是无可奈何。”
言生握住苏誉的手,“奴才知道。”
“朕对你的情意没有变过。”
“奴才知道。”
苏誉翻身压制住言生,四目相对。
“朕不会负你,绝对不会!”
言生的眼尾落下一滴泪,轻声说道:“奴才知道。”
“奴才相信陛下。”
苏誉将头压在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
“不对,不是陛下,是夫君。”
“重说一遍。”
言生回抱住他,“言生相信夫君。”
视线逐渐模糊,眼眶内蓄满泪水,不争气的一滴滴留下。
信吗?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