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倒不是重伤,只是伤口里面有些瓷片的碎屑,太医拿着镊子一点一点拔出来的过程有些痛苦。
言生疼的龇牙咧嘴,还不敢哭出声。
苏誉抚着他的后背,怕他哭岔了气,给他在旁边递着水。
等太医走后,言生看着被包扎成馒头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苏誉。
苏誉轻斥他,“你说说你,没事躲屏风后面干什么?”
言生擦干眼泪,面向苏誉跪好。
但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回答来。
这要他怎么说?难道说他是因为吃醋了,然后跑来偷听吗?
他……他说不出口。
苏誉给他递一杯调好的蜂蜜水,给他润了润嗓子,但是没叫他起身。
苏誉转头看向在旁边看了半天戏的探花郎,说道:“今日就先到这里,子清你先回去吧,改日再议。”
靳怀,字子清。是今年的探花郎。
原是靳侯爷家的世子,文学造诣颇高,今年更是一举拿下探花郎的位置。
苏誉册封他为吏部侍郎,专管官员调任之事。
靳怀站起身,恭敬行礼,“是,微臣告退。”
见他走后,言生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此刻又哗哗的往下落。
苏誉将他手中抱着的杯子拿过,不轻不重的放在桌上。
听见杯子放在桌子上出咚的一声,言生的身体颤了一下。
“哭什么?”
苏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等他回答就接着道。
“朕还以为是谁,没想到竟是你。”
“也不知你是要做什么,竟然躲在屏风后面做偷听墙角一事。”
言生被训的低下头,捂着自己馒头似的右手,低声抽泣着。
苏誉让他跪了半晌,终是没忍住。将手中的奏折往桌上一摔,一把将旁边委屈的正盛的人搂在怀里。
“怎么委屈成这样?有人给你气受?”
言生摇了摇头。
苏誉接着问:“那是今日心情不好?”
言生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