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江瑾松了口气,又觉得神的气量确实和普通人不一样,非常包容。
“对不起对不起,以前多有得罪实在不好意思,”江瑾为以前对神灵的冒犯而道歉,鞠了个躬伸手去拿神冰。
指尖碰到半透明的薄薄神冰,神奇的是拿在手中只是微凉,一点都不会化,甚至触碰到的瞬间神清气爽,上午一路坐车的疲累一扫而空。
好东西。
江瑾眼睛一亮就要将神冰拿走,谁知下一刻,冰冷苍白的手死死攥住他手腕。
江瑾瞬间睁大眼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拖进箱子,缠进一个冷冰冰的怀抱。
箱体一瞬间合拢,密封。
哒哒哒。
空气潮湿闷热,轻柔的脚步声回荡在连绵山路上,江瑾穿着一身俏丽的绿色短打,背着一篮子刚采小蘑菇往家走。
山里的风很凉爽,吹得他的额向后飞,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面孔,此刻他嗓子里哼着好听的歌,仿佛连鸟儿都会为他驻足。
江瑾是村里远近闻名的漂亮小寡夫。
他命不太好,丈夫新婚之夜被人残忍杀害,贼人至今没抓到,独留下他在世上孤苦无依,还在守孝期村中男人就无不想要霸占他和田地,吓得他整天整夜不敢出门。
可总有男人扒窗户,村里不断传出他是祸水的消息。
好在江瑾也是幸运的。
城里一位好心的大官人知道了他的事,在村中偏僻角落给他盖了房子收留他,还时不时亲自来关照他送些美味吃食,有了他的庇护村里没人敢过来打扰他。
唯独有一点官人做好事不留名,也从不露面,每次见面都用锦布遮住脸,也从来不在这里吃饭,送了东西和他说说话就走。
江瑾知恩图报,时不时上山采些山货送给官人,今天他很幸运的采到了一大筐蘑菇,希望等晚上官人来能给他做些鲜美的蘑菇汤带走。
一路沿着窄窄的山路往家走,两边是茂密的草丛和树林,风景分外宜人,唯独今天格外潮湿,应该是要下雨了。
江瑾出门没带伞,想到这加快了脚步,然而还没等他到家雨水还是倾盆而下,将绿色短打彻底打湿,头也湿淋淋的贴在脸上,蘑菇也湿了。
江瑾心疼的抱着筐往家跑,暴雨加身一路彻底将他浇透了,薄薄的布料紧贴在雪白细肉上,几乎要成半透明,一举一动勾勒出曼妙身形。
好不容易冲进家门他先将蘑菇递进屋里,再站在房檐下拧着湿哒哒的衣服,脱下湿淋淋的鞋袜,绿色裤脚上卷,细白小腿淋着雨滴,通体冰肌玉骨,背影细腰令人呼吸停滞。
江瑾背对着屋里忙活着,一双青筋暴起的大手骤然从后伸过来,疯了似的强行抱住他。
“谁!”
江瑾吓了一跳拼命挣扎叫喊,可这里距离村里太远,任凭他怎么喊也无人能听见,反而湿透的衣服完全无法遮掩,身后的男人力道大的惊人。
挣扎中他看清了贼人华贵的袖口,还有那双总会教他写字、会给他撑伞的修长玉手。
“官、官人!”
江瑾大惊失色,难以置信欺负他的怎么会是恩人,可官人好像完全变了个人,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因为被认出了身份更疯了。
他哭了,拼命乞求官人不要,可雪白身子被不停的亲,没人能救他,江瑾难堪的努力躲来躲去,却没有丝毫作用。
精神被不停折磨着。
江瑾再也受不了的胡乱抓,不小心扯到了官人面巾,一瞬间他看到了张此生永远无法忘记的脸。
俊美如神祇,却恐怖到极致。
是那新婚夜杀了他丈夫的贼人。
“啊!”
江瑾彻底受不了了,拼命往外跑又被抓回来,慌乱中不知道用什么砸了官人的头,官人终于停下了,俊美的容颜倒在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