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门口,提前电话沟通好的担架,此刻就在门口,迅的将伤者抬去。
两人终于松了口气。
再看看蒋英,依然一副沮丧着脸,6寻阳本想骂他两句,见他可怜,最终还是忍住了。
不一会儿,蒋树来了。
这一次,蒋树不再纵容,上来便是一巴掌,打的蒋英找不到南北:“把你真是要把你爹我给气死才好是不是?”
蒋英嚎啕大哭:“爸,我错了,你别打我了,我脸还没好呢。”
蒋树真是又气又心疼,他食指指着蒋英“你你你”了半天,硬是被气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一转身,蒋树就看到6寻阳和孟薰夕,一时间愣住了,嘴巴被缝了似的讲不出一句话。
倒是蒋英,这次变乖了,他扯着父亲的衣袖,嗫蠕着:“爸,刚刚是他们帮忙,将被我撞到的那个交警送过来的。”
蒋树闻言,怔了片刻,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之前因为蒋英这张嘴,与这两人闹过不愉快。
“两位,对不住了。”蒋树艰难的开口:“给你们添麻烦了。”
6寻阳倒不像他这般拘谨,反而很坦然:“蒋总该道歉的不是我们,令郎开车进步行街,还撞到了人,这是个很严重的事情,被撞的交警腿部受伤严重,你们还是想着如何跟交警大队和被撞本人交代吧。”
“6总说的对。”蒋树羞愧难当:“是我教子无方,我们蒋氏定会负所有责任,相关的惩罚我们也都接受。”
6寻阳不再言语,与孟薰夕一起安静的等待医生给交警救治。
不一会儿,医生出来了,竟然是傅衍。
孟薰夕倒是惊讶了一下,“傅医生?怎么是你?”
想起来了,傅衍好像是省人医最为年轻的骨科主任医师,所以病人在他手上,好像也不奇怪了。
摘下口罩,傅衍面色凝重:“病人右腿腿骨粉碎性骨折,我马上安排手术治疗,你们先别走,等家属来了以后再说。”
6寻阳点头:“如此,那就麻烦傅医生了。”
蒋英此刻心里也满是后悔,早知道他就多绕一圈,怎么都不会走步行街了。这下又闯祸了。从小到大,惹事不断,爹妈成天跟在后面替他擦屁股。
那些朋友背地里都叫他二世祖,想想自己活该被群嘲。
6寻阳安静的在手术室外等着,旁边有座位,但他并没有坐下,直挺挺的站着,那种油然而生的信任感和安全感顿时拉满。
想到孟薰夕饭还没吃,他有些歉疚:“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她拉住了他,微笑着摇摇头:“没关系,你也辛苦了,坐一会吧。”
他回应她同样的微笑,落座在她身旁。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门开了。傅衍率先走了出来,身后是护士用轮椅推着的交警。
交警见到6寻阳,立刻板正了身子,朝他行了个礼:“感谢了,同志。”
6寻阳笔直的身躯,也对着他回了礼:“应该的,同志。”
原本紧张的氛围,被两个一板一眼的人给绕轻松了些。
傅衍交待着:“粉碎性骨折,最起码要修养半年到一年,这期间记得,一定不要干重活,多注意休息,少用腿。当然也要适当的走动,但不宜过多。”
“麻烦了医生。”年轻的交警龇了个大白牙,对傅衍感谢。
6寻阳看了一眼蒋英,他肩膀瑟缩了一下,但这次没有逃避,勇敢的站了出来,朝交警深深鞠躬:“这位同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给你添麻烦了,你放心,所有的治疗费用我们一定承担,该我负的责任,我也不会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