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些日子你们整天往外窜,我和我闺女都找不见人影,要不是我闺女偶尔会捎封信回来,我还真担心你们两个。”徐老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爷,我们哪有往外窜?这不是我娘病了嘛,我娘怕传染给我,让我在家照顾娘,免得传染给爹。”徐婉解释说,语气平静,仿佛她说的是事实。
张海燕听罢,立即反驳道:“呸呸呸!胡咧咧什么?你奶还活着呢,什么传染不传染的,别瞎说,晦气死了!”
徐老爷子也是赞同的,但是看到张海燕瞪过来的目光,讪笑道:“对对,你娘说的是,我老婆子活的好好的呢,啥都没说!”
徐玉婷听着徐老爷子和张海燕夫妻俩的争执声,眼睛红红的,差点落下泪水。
“瑶瑶,我们回去吧。”徐玉婷拽了拽徐婉的胳膊。
徐婉扫了徐玉婷一眼,点点头,转身走向院门。
徐玉婷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二姐,你干啥去呀?”徐玉蓉不懂她姐俩要干啥。
“瑶瑶,你们去哪?”张海燕急忙追上徐婉,不由分说,拽着她就走。
徐婉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张海燕:“奶奶,你这是做什么呀?你松手!”
“不行,瑶瑶你不能走。”张海燕不肯松手,“你今天得留下来陪我们吃饭。”
“奶,你不饿吗?”徐婉盯着张海燕的脸庞问。
她这个奶奶最喜欢美容护肤,平常总爱抹些花花绿绿的颜料。
张海燕怔愣片刻,讪笑道:“我是有些饿了。”
“既然您饿了,那我们先吃饭,等我吃饱喝足再陪您聊天,成吗?”徐婉耐心哄张海燕。
张海燕不满地嘟囔:“你一顿没吃,不饿吗?”
“我不饿,等会你们先吃。”徐婉淡笑。
徐老爷子坐在屋檐下抽旱烟杆子,听到徐婉说不饿,连眼皮子都懒得撩起来,仿佛根本不关他的事情似的。
徐婉不理会徐老爷子,拉着徐玉珠和徐玉蓉去灶屋端菜。
“娘,我去厨房烧水洗澡,你和二姐去陪陪爷奶吧。”徐婉将菜端入桌子。
徐玉珍、徐玉婷和王春梅纷纷答应下来。
三人来到张海燕和徐老爷子的卧室,看见张老太正拿着针线活缝补衣服。
徐玉珍惊讶喊了一声:“娘,你咋醒了?”
张老太抬眸望着徐玉珍,慈祥一笑,招呼三人坐下,“娘早就醒了,刚才装晕吓唬你们,想着你们会过来陪我。”
“娘,你咋突然想通啦?以后不用装晕吓唬我们了。”徐婉坐在椅子上。
徐玉珍没好气白了徐婉一眼。
张海燕也觉得奇怪,问道:“老大媳妇,你这几天不是挺抗拒咱娘的吗?怎么忽然变得孝顺了?”
徐玉珍笑了笑:“谁叫娘是为我好,而我又恰巧读过医术,懂一些岐黄之术,治病救人也算是功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