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学的这些手段。”
不可否认,很舒服,粗粝的舌苔舔过的地方,都在发麻。
牧弋的面颊不慎溅了脏污,霍森餍足的声音响在耳边时,白狼正把整个脑袋都埋进积雪中,蹭了没几下,白狼重新亮洁如新。
牧弋嘴里还咬着一团白雪,它口齿不清地含糊道:“霍哥别管。”
将自己收拾干净,牧弋才磨磨蹭蹭又挪回已经趴好的霍森身边,试探地舔了舔霍森摆在身前的前爪。
“霍哥我不会再成结了。”
霍森低头颔首,牧弋眼睛一亮,即刻原地蹦起,将自己化作一床雪白的狼被,平铺在霍森脊背上。
刚才胆大的小狼又不知何踪,霍森又听见自己头顶的牧弋紧张到咽口水的声音,猎狼犬轻轻笑了笑,揶揄:“我来也可以。”
“霍哥不可以。”想到某些过于刺激的经历,牧弋板起狼脸,从侧面咬住了霍森开合的嘴筒。
逗狼一时爽,一直逗狼一直爽,霍森歪了歪头,舔上牧弋獠牙,咬住自己嘴筒的狼嘴一下松开了,活像被调戏的小媳妇。
狼牙终于慢腾腾移上霍森后颈,霍森眯着眼,轻哼出声,牧弋紧贴着霍森脊背,叫霍森看不清白狼表情,但从后颈传来的细密疼痛中,霍森已经能想象出白狼撇嘴泄愤的模样。
“太坏了霍哥,我还没消气,你就要勾引我。”
霍森只笑,不说话,牧弋又气得咬了霍森后颈一口,咬下一嘴狗毛。
“小弋,真烫。”
“……霍哥再说两句,我就直接交代在你背上了。”
霍森又笑,于是牧弋气愤地对猎狼犬使出浑身解数。
小院里交错的狼嚎声起伏不断,或断断续续,或悠然长啸,护林员愁眉苦脸地关紧窗户,把好奇扒拉墙面试图趴上窗户的小耶按在墙角。
“小孩子不能看。”
护林员想不通,自家好好的猎狼犬,怎么又被这么一个爱哭的小白眼狼拱了。
此起彼伏的狼嚎声直到后半夜才稍显平缓,护林员巴不得天上的雪赶紧重新落下来,好叫屋外扰民的一狼一犬冷静下来。
白菜和狼都没有回屋,它们依偎着宿在院中,冬季新长的绒毛不怕冷,牧弋抖开毛发之后,看起来比霍森更蓬松厚实,白狼也确实比猎狼犬更抗冻。
牧弋大方地将自己的狼尾垫在霍森后爪下,霍森两只前爪则蜷缩在白狼胸前。就连下了许久暴雪的阴沉天,竟也从厚重的云层里,挣脱出几缕阳光来,暖烘烘照在躺在院子里的,安静祥和的金白混合馅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