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斯,再晚几天,你就只能见到白狼尸体了。”安德面不改色胡扯。
“你是怕小弋回过神,先把你杀了泄愤。”霍森无情戳破黑狼意图,安德干笑两声。
“霍哥……”刨坑的白狼从灌木后立起狼身,冒出一个被灌木遮挡住狼身的脑袋,白狼声音中带着哽咽,“我找不到你,以为你……”
白狼在霍森面前时乖顺得像只小猫,和杀狼不眨眼的时候,简直判若两狼!
“别瞎想,我能出什么事。”霍森叹口气,它掠过黑狼,准备走回自家小弋身边。
“霍森,狼在第一次发情期前,情绪也会起伏不定,具体表现就是焦躁不安。”早不说晚不说,黑狼幸灾乐祸的狼嚎偏要等牧弋过来才萦绕在霍森身后,霍森的身体,不可避免地僵了僵。
……它确实没想到这个原因。
养狼,真是麻烦。
东边来的风微微撩起猎狼犬脊背上的金色长毛,霍森被牧弋一路扯着前肢,牵引到离狼群四五百米的灌木后。
“小弋,你是不是……”霍森欲言又止。
“霍哥你不要听安德乱讲,我才不是……才不是……”黑狼的狼嚎声不小,牧弋也听得一清二楚,白狼的耳朵都烧火了,“我只是担心霍哥安危。”
“嗯,我知道。”霍森的目光虚虚飘向远方,听完安德的话,它反倒松了口气,只是发情前的焦躁的话,那陪着自家小狼度过特殊时期就好了。
霍森本来就打算在白狼的特殊时期前,应下牧弋的请求,只是中途出了些意外,白狼睡……
算了,这个先揭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从没有把霍哥当成泄欲的工具,我是真的喜欢霍哥,霍哥你不要生气。”见霍森偏过头,牧弋紧张得不敢多动,白狼轻轻咬住霍森的毛发,微微扯动。
“小朋友,年纪轻轻哪里学来这么多荤话。”霍森面色咻地沉下。
两月不见,小弋的嘴越来越脏,说出口的话语愈发不堪入耳,也不知是谁把好好的小狼教坏了。
牧弋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话,它刚才的解释,简直是在欲盖弥彰,白狼懵掉的脑子不知该如何解释,它和霍森的关系,本来就十分紧张,现在还说错话……
“霍哥不会又不要我了吧?”白狼一着急,不管不顾又把自己靠在了霍森身上,两只前爪一齐扒住霍森的脑袋。
“我什么时候又不要你了……”霍森感觉牧弋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真的害怕,害怕再也抓不住霍哥。”扒住猎狼犬脑袋的白狼不知何时,整只狼都趴在了霍森身上,感受到熟悉的压迫感,霍森的眼角青筋四起。
话不说清楚就压自己身上,牧弋这什么臭毛病?退一万步讲,不也是白狼睡完就跑,还不止一次。
阴雨天天色昏暗,但从周围的亮堂来看,白日还没下班,霍森这次不打算惯着白狼,它准备直接起身,把不甚清醒的牧弋直接踹进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