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邋遢老板说过报警没用,他不信,现在是法治社会,警察不会袖手旁观。
赵聆听到他问,微微偏头,轻笑,“不用,我没事。”
“那些人……”沈乘抿嘴,“打你了吗?”
他不该问,可赵聆帮过他,他不想错过帮助赵聆的机会,甚至说看见别人这样,他也会想这样帮别人。
正义这俩字在他身上根深蒂固,或者是小时候听了太多正义故事,又受沈觉熏陶,励志要做一个坦荡正直的好孩子,就算自己身陷囹圄,也不要去做不正当的事情。
灯光昏暗,赵聆除了困和疲惫完全没了别的情绪,他看沈乘都有几道重影,听到他小心翼翼的询问,又忍不住撑着意识想把他看清楚。
好乖的孩子。
明明和我一样大。
赵聆嘴角还是带着笑,丝毫不在乎身上的疼痛,“没有,我摔的。”
骗人,明明是被打的。
沈乘抿着嘴静静看着他,赵聆很好看,即使狼狈成这样,优越的脸蛋仍彰显着魅力,那双眼睛是沈乘看一眼就能记住,且找不到第二个与其媲美的男性。
“要我送你回家吗?”沈乘说着却没上前,捏着书包带子的手越来越紧,又改了口,“不然,我送你去医院?”
赵聆觉得沈乘不帮他是不会走了,本来打算在这将就一晚,这幅德行回去,老太太一定要拿着扫把打他,追问他又和谁鬼混,到时候他说不出一二三,可能就会被老太太一直打。
他记得上次,被扫把棍子打骨折了小腿,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老太太知错就改,哄了他很久。倒不是赵聆真怕被老太太打,而是很烦医院的消毒水味,否则也不会来这么远的中医店上药了。
“送我回去吧。”赵聆轻声说,“但我不回家。”
沈乘:“你去那?”
“我没地方去了。”赵聆说,“你要不要收留我一晚?”
沈乘出租屋没有多余的床,多余两间房间一直空着,其中一间里放着沈乘带过来的一些东西,卧室很简洁,干净,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
赵聆第一次发现男生的房间可以这么简单,棉被有薄的厚的,衣柜整整齐齐挂着几件衣服,靠窗有几本书,空气没有刺鼻味道,只有淡淡肥皂清香。
客厅还是退租前的样子,那套旧沙发是上一对情侣留下来的,有几个大洞,还有好几个抹不平的痕迹,他们退租匆忙就没带走。赵聆来看房的时候,还想过找人帮忙抬出去扔了,一直没时间,没想到现在被沈乘拿来继续用着。
赵聆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太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