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苦叫连天,“我不听,我不听,你已经三个月没陪我吃饭了,为什么!你不能冷落我吧!”
“行。”沈乘说,“叫爸爸,叫了我就去。”
“爸爸。”杨奇毫不犹豫,“你快过来,打车,我给你报销。”
赵聆笑着骂了一句,把电话挂了,杨奇领着钉子一众人去唱歌,唱了两个小时,这才饿了,杨奇在ktv喝一点啤酒,上了头,前一秒赵聆想来就来,后一秒赵聆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来。
闹着打电话,钉子管都管不住。
吃火锅的地方算老地方,以前经常去吃,后来搬了,也就少去了,但在大家心里还是算老地方。赵聆打了车过去,给老太太发了晚点回去的消息,老太太骂骂咧咧发一条语言。
赵聆点开——
“你就鬼混,外婆跟你说什么你都不听,迟早给你玩废了,你改天回来,我给你收拾收拾,你回云都的路上也起码干净些,别担心我会告状,我不会,我怎么会让你被你爸妈骂呢孩子,婆婆不和你说了,婆婆睡着了。”
听着温声细语,实际阴阳怪气。没回家已经是触犯到老太太的逆鳞了,老太太都自称婆婆了,显然是再不回去,明天就是陌生人了。
进了火锅店,钉子给他拿了一副碗筷,大家都很熟没什么约束,赵聆也毫不客气开了罐啤酒。大米见状拿开想给他倒白酒,被赵聆拒绝了,“不喝白酒了,回家老太太要骂我。”
“老太太骂你很正常,你上次喝酒了,她也就嘀咕了几句。”大米笑着说,“老太太还是好说话的,喝几杯白酒没事。”
“嗯,没事。”赵聆皮笑肉不笑,“她已经跟我说让我滚回云都了。”
大米倒酒的手一顿。
钉子闻声看向他,“你要回云都?”
“我回什么云都?”赵聆摊手,“能不能把话听完。”
赵聆两年前搬来三台市,来的第一天就和钉子们打了一架,一打五,没输,还臭不要脸的撩起刘海说今天太热,会把他帅晒化。后来总是遇到,一回生二回熟,很快混到一起了,赵聆脑袋很好用,一看就会,当初小小震惊过钉子他们。
那段时间赵聆休学,每天和他们到处鬼混,也靠钉子们很快混入一些混混处,也不知道赵聆怎么勾搭的,一直看不顺眼的那群人突然讲和,现在成了实打实的兄弟。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铁头,他极其厌烦和平心态,认为赵聆是在拉拢人想搞他,就想先下手为强打赵聆,都没成功,除了这次。
“我还没去过云都呢,听说房价挺贵的,几百万都买不上别墅。”大米也不懂,“赵聆,云都四合院多少钱?你跟我们说说。”
“不清楚。”赵聆吃着花生米,“我买不起。”
“问了也买不起,不说这个了。”钉子说,“你怎么没叫你那个朋友过来。”
钉子说的沈乘,下午看了一眼,他带着一种沉闷,钉子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那词,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