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臻别开视线喝了口水,温热的水滑过喉咙,没那么涩了。
他没回答,反而问道,“你来接我的时候我在哪儿,祖唤在旁边吗?”
“在啊。”秋颂指尖有节奏地点着桌面,脸上挂着笑,和他小时候要做坏事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他从宇宙大爆炸开始讲起:“接到祖唤电话的时候我才从公司回来,晚饭也没吃,又累又困,他却让我去接你。我当时就纳闷,祖唤自己不能送你回来吗?都是十几年的交情了……”
秋臻打断他:“说重点。”
秋颂:“我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你和祖唤在洗鸳鸯浴。”
秋臻瞳孔微缩,然后沉下眉,“什么?”
看到他是这个反应后,秋颂拍着桌子起身,指了指秋臻,表情兴奋:“你没有反驳我?反而是这个表情!换做一般情况,你早就一口一个荒谬了。啊哈,秋臻,你跟祖唤果然有问题啊。”
秋臻的目光冷下来,有些严厉:“你骗我?”
“我可没有啊,我只是润色了一下当时的场景。”秋颂举手,做出一副投降的动作,“当时我进去的时候你和祖唤的确是孤男寡男、全身湿透——”
他指着秋臻的嘴唇和脖子:“战况激烈、干柴烈火。”
秋臻沉默地敛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秋颂八卦的心火烧得正旺,今天早上没离开就为了等待这个时刻,他双手托着下巴:“要不跟我聊聊?我已婚人士,能给你提点儿感情方面的意见。”
秋臻的确需要跟人聊聊,他看了眼秋颂,目光怀疑。
“……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秋臻思索片刻,说道:“我跟祖唤谈过。”
虽说已经猜到了,不过秋颂心里还是不太干净,最好的兄弟瞒着自己,亲叔叔还在斥责他和靳桥结婚的情况下和男人谈恋爱了。
这有道理吗?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问:“所以祖唤的前任是你啊。你俩为什么分手?”
为什么……秋臻沉默。
如果说半个月前是因为那段gay片受了刺激,那么此刻,这个原因已经变得模糊,甚至失真。
反倒是和祖唤分开后的怅然逐渐清晰、膨胀,咽不下、吐不出,打成结横亘在心里。
见他不说话了,秋颂慢悠悠地说道:“八岁那年我被爷爷押着去学奥数,跟我一块儿的还有四五个孩子,老教授每天下午都会给我们出一道题,解完的人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