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跑了有两天了,阿姨送吃的才发现房间窗户被砸了。”过来报信的人抓耳挠腮。
“他妈——妈妈的话一点儿也不听……”夏天天抿着嘴,脸上没了笑容,表情臭得活像个黑帮的,他看了眼祖唤,“抱歉啊两位老弟,我家那个兔崽子又跟我玩离家出走,我得出去一趟。”
“没事儿,你忙你的吧,反正正事儿都做完了。”祖唤说。
“那我们下次一起吃饭,真对不住,先走一步了。”夏天天急匆匆转身离开,到门口的时候才终于骂出刚刚没说出口的脏话。
祖唤摇了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收起合同,看向秋臻,“去吃饭?”
他们开车去了县城的一家餐厅。祖唤点的菠萝海鲜饭还没上的时候,他先接到了秋颂的电话,秋颂先是询问了两句厂房的事情,紧接着就话锋一转,问起靳桥的近况。
祖唤看了眼正在从容切牛排的秋臻,秋颂的声音挺大的,而且每次提及靳桥的时候,说话的语调就如同山路十八弯似的婉转,他不确定秋臻听见了没。
“我怎么知道?最近我都在老家。”祖唤心虚地打断秋颂的话,然后问,“秋臻在我对面,你俩有要聊的吗?”
他急于将烫手山芋扔出去。
“我跟他有什么可聊的?”秋颂啧了一声,知道秋臻在祖唤对面,也没有因此收敛。
他就是依仗自己在国外,秋臻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祖唤哦了一声,就要挂断电话,秋臻却放下刀叉,向祖唤伸出手,“把手机给我,我跟他说两句。”
祖唤在心中默默为秋颂祈祷一秒。
“靳桥是谁?”秋臻拿过餐巾擦了擦嘴角。
“你管天管地还管我的社交圈啊?靳桥是我死对头,是我冤家,等我回来就要杀到他家去报仇的那种!”秋颂气不过地说,却也没敢挂掉秋臻的电话。
秋臻这个人睚眦必报,挂了他的电话,说不定他会立刻飞过来找他的茬儿。
秋臻微微蹙眉,“你好好说话。最近怎么样?”
“不错啊,神清气爽、精神倍儿棒!对了,前两天出去玩的时候我碰见一琴行,能定制小提琴,特好看,我给你定制了一把,过几天应该就能到。”
“不要。就这样,挂了。”每次聊起小提琴,秋臻就一脸抗拒,他不快地将手机还给了祖唤。
正巧祖唤点的餐送过来了,菠萝海鲜饭,扑鼻就是一股鲜甜味儿,他舀了一勺尝,还挺好吃。
“靳桥是谁?”秋臻冷不丁地又问了一遍。
他这人疑心很重。
祖唤突然觉得嘴里的饭没那么香了,他喝了口果汁,“靳桥是秋颂的大学同学,两个人之间有点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