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谢重又想到,自己没有理由没有身份去束缚,去决定她的选择,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她那么优秀那么努力,她应该去追求她的生活。
但他又不甘心,在这样双重矛盾的心理下,谢重又恨又念地撑过了那些日子。
谢重没直接回答,眼神顿了顿反问她:“你当初有没有后悔一声不吭地离开这里。”
这是个很明显的答案,徐知节没有片刻的犹豫,笑着摇摇头说:“没有,一点也没有,甚至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是会选择离开。”
谢重唇边苦笑:“那我恨不恨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徐知节默住了,她没再说话,安心地趴在谢重肩头,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回了酒店。
谢重背着她上了楼,把她送到了房门口,徐知节垫脚撑在地面上,掏出房卡开门。
滴的一声,房门打开,徐知节人靠在墙边,谢重把袋子里的活络精油递给她说:“回去自己涂涂。”
徐知节点了点头,乌黑的眼珠盯着他问:“你还不走吗?”
谢重向后退了一步,幽静的双眸定在她身上,嗓子沉着回:“就走了。”
“那拜拜。”
徐知节站在门前对他挥手,谢重嗯了一声后转过身去。
他步伐很慢,像是在刻意等着什么,徐知节目送他离去的背影一直没开口,直到在他走到拐角处,谢重的身影几乎快消失时,徐知节突然喊道:“谢重…”
谢重在她开口的同时转过身,徐知节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他直接冲着她过来,手臂推开了还未关上的门,用力把她抵在了屋内。
着急得连灯也没开。
谢重什么话也没说,徐知节想说的话也被他这个深吻压在了喉间,他垂着头捏着她的脸,一只手臂环在她的腰间,收得越来越紧。
两人身体贴在一起,徐知节仰头闭眼,细手搭在他脖间,承受着来自他藏有怨恨的撕扯啃咬。
两人你来我往间交换着呼吸,紧贴在一起,像交缠汲取水分的藤蔓,鼻尖磨蹭,脸黏在一起,谁都不肯先认输。
徐知节瘦弱的脊背靠在门后,被他沉重的力道压得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她呜咽出了声,谢重索取的动作才慢了下来。
谢重声音哑到几乎说不出话,他单手抵着她,幽沉的眼眸中全都倒映着她失措的面容。
“怎么了?”
徐知节稍微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说:“我脚疼,背被你压得也疼。”
谢重细细吻在她耳垂边,嗓音很干涩:“那我抱你到床上。”
不是询问,而是焦急的确认,徐知节声音温柔地回:“好。”
话音刚落,徐知节只觉得脚下一轻,再晃神间她已经被压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