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正了正神色,幽戾冷峻的眼底闪出一丝窘迫,他含着烟,嘴里模糊不清:“我跟你不熟,别那样叫我,我叫谢重,以后直喊我全名就好,被褥在你左边的小房间。”
徐知节窥见了他脸上微变的神色,平淡的神色中语气又更细了一些:“你比我年纪大,我理应喊你一声哥,谢重哥。”
谢重听完眉间上挑,冷峻锋利的面色淡下去一些,眼底的狠戾也消减不少,他绷嘴抿唇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今年多大?”
“十八,十八岁的生日刚过。”
谢重今年二十岁,她喊自己一声哥确实也合乎情理。
“叫什么名字?”
“徐知节,好雨知时节的知节。”
“哦。”
“还在上学?”谢重想起了她那个书包。
“嗯。”徐知节本来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像同龄人那样高中毕业该上大学了,但因为家里出事,她没能去参加考试。
“今后有什么打算?”谢重并不接受一个陌生的女孩住进家里。
徐知节没什么好隐瞒的,说:“先去找个工作。”
“可以。”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沉默。
徐知节把小房间里的被褥抱了出来铺在了角落,被褥看起来有年岁了,上面破洞和缝补不少,但都是干干净净的。
徐知节把睡觉的地方铺好,谢重也从沙发上站了出来,他走向了厨房,两顿饭没吃,肚子实在是饿得不行。
他走进厨房后想着自己右手还打着石膏多有不便,准备煮点泡面吃。
谢重掀开锅盖,看到里面还放着一碗汤羹,热乎乎的还冒着热气,在汤羹的最上方还埋着一个煎蛋。
爱心形状的煎蛋。
他眉峰微挑,幽暗静戾的眼底又冷又亮,再偏头望去,客厅里的人已经背着身躺在了被褥上。
貌似已经睡着了。
谢重唇边绷紧成一条线,冷峻的神色凝固在脸上,垂下的眼底却幽亮深邃,他合上锅盖,把烟头掐灭扔进了垃圾桶。
徐知节半夜去厨房找水喝,发现放在锅底保温的那碗粥,碗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