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令三军屯田,生民休聚,就为今朝兴兵——南征北讨,壮大燕疆土。”
“国主亲征在即——竟杀十载并肩之人,不惧边军生乱,笃定乾坤必定……”
“你知为何?”
“且好自为之吧……”
宋承恩话毕,他拍了拍王从泰的肩膀,便抱匣而走,咏唱而去:“且早做准备——待破了那镔铁,咱登台共演大戏,为吾主贺!”
王从泰若有所思的点头,他冲着宋承恩的背影拱手:“从泰定当如此!”
待宋承恩消失不见,王从泰便欲转身离去。
他才转头,就看见数伶人,正朝他匆匆而来。
这些伶人原是熟人,他于是站定。
“拜见从大家!”那些伶人走近,纷纷与王从泰见礼。
“诸位此去何干?”王从泰也不摆架子,他一边回礼,一边看向伶人们要去的古今殿方向。
“愿为国主歌。”其中领头男伶,当与王从泰极为熟络。
他笑着答应,然后朝王从泰走近两步:“翌日若得随军,还望从大家多多提携。”
“好!”王从泰开怀,他拍着那领头男伶的肩膀,“男儿自当带吴钩。”
“本指挥使定待诸位,不日与诸君战沙场,歌豪气冲云天!”
众人开怀一笑,各奔东西。
……
邢州郡治龙冈以西南,有江河传为王母玉簪划成,名为天河梁。
天河梁两岸有山,号天河山。
又是月夜。
萧东兮正带着白采莲与杨从嘉这对俊男美女,在此地盘桓。
园歌大6与萧东兮前世蓝星绝类,却也各有异同。
唯有此地,一模一样——同样的天河梁,天河山;同样的牛郎织女传说。
更令萧东兮感怀的是,她前世便是在此地,与大表姐温言雅游天河山,看牛郎织女表演,然后莫名其妙一同穿越而来。
当真是神话可期,人心难测。
那牛郎织女被王母银簪一划,便立隔两岸,咫尺成天涯——但好歹到七夕,可得相聚。
而她与温言雅,两世姐妹,情深似海、命同穿越,竟会被温言雅一朝背刺,姐妹成国仇——待再相见,唯有你死我活……
许是看到向来豪气干云、处事果决的仙子,此刻陷入了难得的惆怅中,杨从嘉歌兴大。
他现削了一枚竹笛,吹奏几声,唱到:“花晴月阴笼轻雾,今宵好向织女去……”
萧东兮倒是没啥感觉,自顾悬在月下老树枝头,对着那天河梁,思考人生。
白采莲自小在异变之地山上长大,整日与师兄弟们学习、修武,接受老师的异域感化教育,为学院的展去挣钱打拼,哪有时间听这些。
她唯一一次去伶人馆,就是上回得到消息,要闯进去教训敢跟新月楼作对的贼人,结果就遭遇了人生第一次重大挫败。
从此,便从责任重大的新月明珠,变成了唯萧东兮之命是从的仆役……闲人。
她第一次听曲,便是听杨从嘉这般,无论从歌喉、技艺、词曲角度看,不称九州第一吧,也算得上九州尖端的表演了,焉能不为之如痴如醉。
她想起来倚歌而和,却现自己什么都不会……
于是,便舞个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