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妤这才开口问:“厅上,怎么样了?”
他一笑:“没什么,那姓徐的老头,自诩世家大族、公卿出身,骂我屠狗之辈。”
他说完,笑容却突然散了,盯着司妤的脸道:“公主的脸可真好看,你可知在凉州,我从未见过似公主生得这样白,这样嫩的女人,说公主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也不为过。”
司妤不知他为什么说这些,但还未及她思考,他便手上施力,扶着她肩,将往下按去,随后他朝她腿弯处一撞,她便跌坐在了地上。
他抬起她下巴,一边解下衣带。
“你大胆!”司妤怒斥一声,声音却显得娇嫩,丝毫没有震慑力,他越发用力,捏住她下颚,迫使她张嘴。
她被捏得生疼,仍挣扎,他居高临下,冷声道:“我大胆也不是这一日两日的事,公主不是早就该知道了吗?”
司妤恨恨看着他,却根本站不起身来。
……
这晚,她入夜才回宫,仍吩咐如缨去端避子汤药,待药端过来,药味入鼻,她却只觉胃中翻涌,跑到净房想吐,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如缨虽在房外,却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特别是最后公主发髻凌乱,衣衫不整,身上许多青紫,连小衣都是破的,自然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司妤吐到最后,跌坐在净房内,不由就呜咽着哭了起来。
原本对吕骞寄予厚望,谁知他竟死了,如此容易就死了,死得毫无价值……
为何他要强冒头,为何不再等一日,若是她,死也要死在杀高盛的行动中。
舅舅呢,他会怎么样,他有亲自参与诛杀计划吗?如果有,他是否能带人完成明天的行动?
司妤在净房内坐了半天,然后擦干泪水喝下汤药后去沐浴。这一晚她没怎么睡着,好不容易在半夜睡了一会儿,却梦见舅舅亲自杀高盛,刺杀失败,也被削去了头颅,将她从梦中吓醒。
醒来时是四更天,她不睡了,决定点燃蜡烛等待天明,今日高盛会去狩猎,不知是谁约的,但一定不是吕骞,她要看看会不会有高盛在林子里被杀的消息。
等到中午,没有传来高盛遇刺的消息,却从长乐宫传来另一个消息:舅舅郭循辞官了。
得到这消息,司妤大为吃惊,连忙去找母后确认,最后得知舅舅真的辞官了,留下了奏书和官印,竟连夜收拾家当回了家乡宣州。再过半个时辰,她也收到了舅舅遣人送进宫的一封信,信上说高盛势强,待他回宣州召集其他族人与同盟,再从长计议。
司妤将那信看了好久,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舅舅是怕了。
他亲眼见到吕骞的死,从而害怕吕骞的谋划已经暴露,也害怕高盛查出自己,所以连夜跑了。
但高盛其实并没有查知吕骞要设计杀他,他其实是准备去狩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