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弦!你怎么回来了!顾樽呢?还有,这位……”
那人似乎没有看清柳青烛,当即就走上前,那人才看清了柳青烛的面容,略有惊慌,立刻弯腰向柳青烛作揖道:
“晚辈顾家家主顾江寒见过柳青烛大人。不知柳青烛大人会莅临寒舍,没去接待,还请恕罪啊。”
柳青烛见此人眉峰如剑,目光如炬,一看就是正道之人。
柳青烛快步走上前扶起顾江寒,笑道:
“不必多礼,顾先生,我也是不得已,今日多有叨扰了。”
柳青烛根本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翻墙进来的,便看了一眼胡墨弦,胡墨弦只是有些呆呆的看着二人,似乎还没有睡醒。
顾江寒被柳青烛扶起,便大手一挥,邀请柳青烛入大堂之内喝茶聊事,柳青烛自然不会拒绝,道了声谢,便喊了一声胡墨弦,二人跟着顾江寒就进了大堂。
大堂之内设有六张檀木凳,只不过有四张是客凳。顾江寒伸着手,让柳青烛落了座,自己也在入座。胡墨弦则是随手拿起桌上的果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柳青烛进了大堂,环顾着四周,富丽堂皇,雕栏玉砌再不为过了,四周的墙上挂着几幅丹青作的画,天花板上尽是琉璃瓦,看起来金碧辉煌,大堂还有几片屏风落在两侧,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采。
顾江寒给柳青烛和胡墨弦倒了杯茶,几人便聊了起来。
不出半个时辰,柳青烛已经将这几日在南洋之事全然告知了顾江寒,没有一点隐瞒,顾江寒是顾樽的父亲,柳青烛自然是信得过他。
只见,顾江寒眉头微微皱起,哀叹道:
“青烛大人,这据我所知啊,那魍魉村里的人个个修为高深莫测,如若说是被黄家的人屠戮殆尽,那是不可能的,当下黄家已经不成气候了,黄家的一把手黄江月不知所踪,二把手又与南洋蛊师蛇鼠一窝,定有旁人从中作梗。”
柳青烛点点头,随即问道:
“那,顾先生认为是何人所为呢?”
顾江寒低着头,抚着自己的胡须,一脸惆怅,道:
“如果是我们仙家山干的话,那就只有灰家的人了,但如果是别的宗门,那就另当别论了。”
柳青烛不解,疑惑道:
“顾先生此话何意?”
顾江寒抿了一口茶,解释道:
“青烛大人,您有所不知,当下这灰家是五家之尾,定然不服,所以他们最近修炼出一种术法,能随意改变任何活物,这个‘改变’包括内在和外在。”
柳青烛若有所思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南洋遇到我柳家的人,他看到的黄家并不是真正的黄家,可能是被灰家人掩盖了。”
顾江寒点点头,随即道:
“不错,但如果是别的宗门出手,那就不详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