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人所使用的确也还是普通的面粉,不过由此看来周长林对他们来说也没那么重要。”
范宣趴在地上在心里暗道。
待那人冲上来救周长林时,虽说目前来救周长林的人数还尚未可知,但范宣应是已经靠敌人的动机确定了是只有两人,这对晏棠洲来说也无疑是一个可以查出是谁在暗中搞鬼,放火杀人灭了晋国府满门的一点蛛丝马迹。
两人在烟雾中打晕周长林带走后便没了动静。
碍事的雾气又在一个钟头后被风吹散,范宣从地上爬起后扑了扑身上的灰尘,他现在还不着急去追,打算先让敌人跑一会,待到时机成熟了,再决定下达官府通知书去捉拿,现在他得先监视一会敌军的动向。
“范宣,你几日给我好好盯着那边的状况,有何问题立马向我汇报。”
晏棠洲微侧过身去双手抬着墨绿色茶盏,他右手拿杯盖与杯口微碰撞,左手握着茶底,未饮默看良久。
“是,属下听令。”
此时的范宣早在他爬起身之时,便已径直步入了室内,而后,他从单膝跪下,右手捶与胸前齐平的姿态起身后,便又立马站立于室内,继续听令。
却突然寂静的前厅却响起一个大喊大叫的声音,风雪吹箫中江一枝急碎的脚步声突然传来。
“不好了,将军,小姐,她一直不肯喝药,直到刚才她竟然吐血了,将军你快过去看看吧。”
江一枝一见到晏棠洲便立即,一边着急地双手合握放于左侧弯腰、低头,避开对方视线,向他行礼并一边嘴里不停的说着话。
“什么,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先与你过去看看情况,范宣你快去请府里的老先生来。”
晏棠洲一听立马就坐不住了,连手中的茶杯都变得轻微摇晃,他急忙把茶杯放下,站了起来。
“是,属下马上就去!”
范宣闻言,一溜烟便朝着堂外跑去了。
范宣行至堂外的看着眼前的鹅毛大雪飘窗而落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立马折返回来给晏棠洲披上了袭衣。
“将军快去看看小姐吧!”
江一枝无奈只得干着急,于是一心只想着催促晏棠洲快点去到骊珠院。
江一枝在被救回府去时,晏棠洲为了让她甘心照顾姜豆蔻,就在姜豆蔻醒来那日夜里,便给其强制吃下了忘忧草,所以她现在什么都记不得了。
晏棠洲蹬着蓝靴疾步来到后院,江一枝上前一步帮其脱掉披着的淡白色毛绒裘衣,抖掉衣服沾染的银栗寒雪挂置在衣架上。
“咳,咳,嗽”屋内四个的铜制的隋圆状汤婆子温度正高,但红檀木榻上的姜豆蔻却仍是向床沿紧靠躬起身体紧拢着被褥,因为她刚才吐过血,所以现在正是难受极了的时候,她为了防止再次吐血,所以朝床沿外边缘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