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舟半起身,扯开衣领,露出一片紧实的胸膛:“他不解风情,不守男德,你不喜欢也正常。”
他捉住女人的手,放到自己锁骨处:“我学了很多,你喜欢什么,男仆?制服?锁链?我一定会……”
“停停停!”
这妖孽半遮半掩,眉宇间勾魂媚人,偏偏眼底水光连波,仿佛她一旦拒绝,他便脆弱地破碎了――
再不喊停,江晚音怕自己要像上次一般,忍不住尝尝这艳色独绝的花郎君。
她瞪起眼,声音幽冷:“先生还生死未卜,裴舟你还有心过来与我谈这些?你就一点都顾念亲情吗?”
裴舟唇角笑意消失,腾一下放开了她,敛好衣服起身走到窗边:“亲情?在高门大院里,亲情是奢侈,没有价值,谁会多看你一眼?”
他的面容印在玻璃上,模糊,难测。
“驰哥要是自己不出色,他出事你猜会多少人惦记他。”
“包括这个孩子,如果不是你这个母亲有手腕拿下宋z行,又清醒地放弃沈辞和驰哥,即便驰哥不在了,裴家也不会要一个贪婪无用的女人所生的孩子。”
裴舟转身眸光微暗:“能在裴家叫得上名号的子弟,没有一个是混日子的,就像沈辞,他要是混日子,早就被兄弟拉下马,不知道成为哪片海域里的淤泥。”
江晚音抱上孩子,静默不语,与沈辞一起出车祸,已经让她见识过豪门争斗。
普通人都能为了几千,几万做尽坏事,更别提那些多到传承几代的财产。
要不是她阴差阳错拉宋z行入了局,自己一个小老百姓,趟在这浑水里,谁都斗不过。
裴舟见女人眉宇间染上愁绪,缓缓走近靠在她身边低语:“现在裴伯母演这一出,等于把你架在火上烤,宋家脸面堪忧,宋z行那老男人顶得住吗?”
他伸手轻轻虚环住女人和孩子,犹如恶魔般循循善诱:“为了孩子们能留在你身边,你应该拉更多帮手,而不是把我们都推开,只留那老宋,万一宋家翻脸怎么办?”
“万一过几年有比你更年轻会来事的女人,勾搭走老宋,你还挡得住裴家和特雷奇家族吗?”
“哦,说起特雷奇家族,万一沈辞找了别的女人又生了孩子,人家要跟你斗,跟你的孩子争继承权怎么办?”
“有些事,一旦发生,可是没有暂停键的,音音――”
江晚音知道裴舟在故意制造恐慌,他说的事都还未发生,可他说的也不是没可能发生。
她先前觉得自己只要赚多些钱让孩子们衣食无忧就行了。
可这次裴先生出事,就已是巨大的意外变动。
她来裴家时,没有宋家在做靠山,裴家会这么好言好语跟她谈吗?
以前江晚音觉得裴家长辈也好,特雷奇那些长辈也好,他们肯定看不上她,一个孩子而已。
这些有钱有权的男人要是愿意,想要多少孩子没有。
可谁知道会出现这种男主人出事,只剩她这边一个血脉的情况。
江晚音想着想着,忽然想到沈辞受伤的腰,他这么执着,别不会已经那啥已经废了吧?
不,不会吧?吧?
在江晚音想偏要不要测试下沈辞某些问题的时候,裴舟低头悄悄啄着那可爱小巧的耳朵,忽然他与一双有些熟悉的大眼睛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