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萨循声看过来,微醺而逍遥的神色一凝,略显粗暴地将不知何时坐在自己膝上的舞女推了下去。
我懒怠地半抬着眼皮,似是感受不到半分他的怒意,抬袖擦去唇边晶莹的酒液,伸手拿起一颗葡萄塞进齿间。
他顷刻坐直了身子,假作倒酒,双眼却紧锁在我唇齿上。
我放肆一笑,下齿轻轻厮磨着那物湿且薄的外衣,挽住万明王的胳膊放在腰间。
舞女捏着纱衣的一角跳起胡旋舞,薄纱在我眼前拂过,伽萨凌厉的目光便被柔化为虚影,仿佛天上不甚明朗的月。
用力咬下,汁水四溅,落了万明王满身。我疯似的倒在他怀中嬉笑,眼见伽萨逐渐变了脸色,呼吸也急躁起来,面上更添几分醉意的红。
“大胆蛇奴,竟敢污了王的衣服。”一旁的侍奴斥我。
“小奴醉了,扶他下去休息。”万明王略有怒意,一声令下,数个侍奴上前七手八脚地将我从他身上扒下来,送上了轿子。
直到我被拖离宴场,伽萨仍未能定下神来。
“活该。”我歪在软轿上撒泼,踢掉了一只靴子,裸露的脚搭上前头轿奴的肩。他魁梧的身躯一僵,却不敢回眸,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主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身侧的小奴提醒道。
“哦?”我听着他的声音颇有些熟悉,于是挪了挪身子,伸手握住一缕他的卷来玩弄,“我偏要说呢?”
他缄了口,闷头往前走。
没趣。我揪了他几根头凌空扔下,蜷起身子窝在轿上睡了过去。
醉梦一场,我似乎听到外面不时传来人声惊叫,酒盏碎裂、篝火复燃,可眼皮仿佛压着千斤,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就连扭一扭身子也觉得痛苦万分。
忽而鼻尖萦绕着一股血腥气味,好似一头野狼在我颈侧拱弄,湿热的粗气呼在颈间,烫得我竟像被架在火炉上烤。
总不至于真是狼罢,我迷迷糊糊地乱想,这是宴场外的帐篷里头,不远处便是野原,野原里什么都有……
有熊,有虎,也有……狼。
我心中一惊,猛地睁开双眼,正见颈侧颤动的白毛。
伽萨将我颈间啃咬得乱红一片,双眼正盯住了我的唇,随即迎上我惊愕的双眸。
一时间,我脑中迸出“放肆、大胆、造反”几个字,喉间却好似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只能抬手去推他。
还未等我动作,他已先一步将我的双手钳在头顶的软枕上,继而翻身爬上了榻。
一转眼的工夫,他口中已衔着一颗圆润的葡萄,俯下身便递进我嘴里。
紧接着软舌便钻入我口中,挑逗似的勾起我的舌,那颗果子便不断经受着研磨与挑弄,渐有汁水从蒂上溢出来。
他的吻向来绵长,此刻更是像在惩罚我一般。
未及,我身上已挂了一层薄汗,下腹搐得厉害。
可伽萨偏偏不依不饶地吻弄着我,直到那颗脆弱至极的葡萄终于被玩弄地破裂开来,甜腻的汁水从嘴角淌下,与滑腻汗液混合在一起。
与此同时,我身子一颤,下腹便洇湿了一片。
这一吻,着实是让我酒醒了大半。
伽萨就这般压在我身上,那物滚烫地抵住我的小腹,好似一把刀。可持刀的那人竟不觉羞愧,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一股兴奋劲儿来。
放肆,实在是放肆!
我心里又羞又气,挥手一掌掴在他面上。
他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耳光,声音清脆中带着黏腻的水声,令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眠眠违背约定,我该如何罚你?”